在我国的西南横断山区,南起云南思茅、普洱,途经大理、丽江,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一条着名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茶马古道。时至今日,随着现代交通的发展,茶马古道日益没落,但这条由中国西南马帮开辟,横跨川、滇、藏,密如蛛网的古商道,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壮丽的自然风光、神秘的民俗文化和充满传奇色彩的马帮故事,依然具有无比的吸引力。
为了探寻这些散落在历史尘埃中的传奇,笔者专赴锦绣中华民俗村,在民俗村茶马古道第一期山地部落景区,有幸遇到了一位来自云缅边界的佤族老人,听老人讲述了茶马古道上的女锅头故事。
锦绣中华民俗村茶马古道上佤族人的生活场景
第一位女锅头赵宜弟
马帮,是茶马古道上最神秘的代名词,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茶马古道。不同于学术文章中描摹的豪情万千和随性自由,锦绣中华民俗村佤族老人口中的马帮,是一群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他们的头目,叫做马锅头。
马锅头带着自己的骡队,行走在“猴子都要掉眼泪”的横断山区,来往于川、滇、藏之间,运送茶叶和布匹等货物,如此艰险的营生里,鲜见女人。唯一的例外,就是赵宜弟。
离云南丽江不远的沙溪古镇,是当年茶马古道必经之路,遍布马帮和马店(马帮歇脚的驿站),这里坐落着近代马帮传奇史上最富盛名的欧阳家。赵宜弟就是欧阳家二代主人欧阳树的妻子。欧阳树带领马帮运送货物的途中被劫匪杀害后,赵宜弟毅然承担起马锅头的重任,延续了欧阳家的繁荣,直至新中国成立,西南解放。她因此在茶马古道马帮历史上划下了最浓墨重笔的一彩。
现代人演绎的茶马古道上第一位马锅头――赵宜弟
最后的女锅头嘎达娜
如今的大西南,已经有公路和铁路枢纽贯通,马帮的存在似乎不被需要,但是在人迹罕至的横断山区,骡马队依然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这里还行走着中国最后的女锅头嘎达娜和她的骡马队。
述说这些时,民俗村佤族老人的眼中闪现出难得的神采,在西南地区,马帮自古以来因为维持着交通和贸易顺畅而受到尊敬。西南解放初期,马帮以国营的方式维持,很多习惯往来于茶马古道走在生命边缘的赶马人失去了马帮,而嘎达娜带领着她的骡马队一直坚持至今。
嘎达娜成为了最后的马锅头,也是最后的女锅头,带着她的骡马队行走在三江并流地区的村村寨寨,遇山翻山、逢水过水,将各种货物和生活物资运送到汽车、铁路到不了的地方,同时将山里的物产运送到外面,维持着茶马古道上最原始的贸易,延续着马帮的千年传奇。
说到这里,锦绣中华民俗村的佤族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历史的车轮滚动,日渐发达的现代交通淡漠了人们对马帮的记忆,或许有一天,马帮真的会成为茶马古道上只存在于人们传说中的传奇。
所幸的是,包括锦绣中华民俗村在内的文化企业和政府部门,已经在就茶马古道上的马帮文化制定保护计划,愿嘎达娜和她的骡马队,可以世世代代延续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