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研究茶文化,深得饮茶真趣。他说:“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本来中国人是喝茶的祖先,可现在在喝茶艺术方面,日本人却走在我们前面了。” 老舍有个习惯,就是边饮茶边写作。老舍茶瘾大,称得上茶中瘾君子,还爱喝浓茶。一日三换,早中晚各执一壶。他喜好茶中上品,各地名茶,不论绿茶、红茶或其他茶类都爱品尝,兼容并蓄。他曾写过一首七律赠给吴文藻和冰心:“中年喜到故人家,挥汗频频索好茶。且共儿童争饼饵,暂忘兵火贵桑麻。酒多即醉临窗卧,诗短偏邀逐句夸。欲去还留伤小别,阶前指点月钩斜。” 他创作于1958年的话剧代表作《茶馆》,通过对旧北京裕泰茶馆的兴衰际遇,反映从戊戌变法到抗战胜利后50多年社会变迁,生动地展示了新旧社会交替的北京风貌,并深刻揭示了其历史趋势,成为茶文学的名作。 我既已戒了烟酒而半死不活,因思莫若多加几种,爽性快快的死了倒也干脆。 谈再戒什么呢? 戒荤吗?根本用不着戒,与鱼不见面者已整整二年,而猪羊肉近来也颇疏远。还敢说戒?平价之米,偶尔有点油肉相佐,使我绝对相信肉食者“不鄙”!若只此而戒除之,则腹中全是平价米,而人也快变为平价人,可谓“鄙”矣!不能戒荤! 必不得已,只好戒茶。 我是地道中国人,咖啡、蔻蔻、汽水、啤酒,皆非所喜,而独喜茶。有一杯好茶,我便能万物静观皆自得。烟酒虽然也是我的好友,但它们都是男性的――粗莽、热烈,有思想,可也有火气――未若茶之温柔,雅洁,轻轻的刺戟(激),淡淡的相依; 是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