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文国史三十年》经典话语摘录
来源: 大学网 作者:新青年 时间:2012年3月22日 09:50 982次浏览 0条评论 16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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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东的《国文国史三十年》很精彩,当把里面精彩的话语联系起来看,你会发现,他怎会是在讲文学?分明是在讲政治、讲宣传、讲组织,其中还有些哲理,且这哲理有新哲学的影子在里面。
上周把这本书看了一下,摘录其中精彩的话语以及自己的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这本书的扉页,一上来就是孔的漫画头像,和他手写的一句话:
“文学史从来都是政治史和权力史”
注:这话真是惊世骇俗!非常有力量。
怀疑精神就是“理性精神”。“我思故我在”,“思”就是怀疑。
注:“理性精神”的极致就是“怀疑一切”、“批判一切”。它遵循的是“还原论”的方法,这是一种“破”的力量,“解构”的力量。用这种眼光,看到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原子”的世界、“物质”的世界。
当然,这里的“理性”是今天通常意义上的“理性”,“工具理性”。中国人数千年
来崇尚的理性和此有别,是“整体理性”, 真正的理性是“破”、“立”兼备。唯此,才有新社会。
现代化的一个核心体现就是“组织”。“组织”就是有秩序。现代哲学就是“组织的哲学”。现代和古代、现代和传统的差别就在于组织程度。
鸦片战争败就败在组织上,同船坚炮利、科学、民主、自由都毫无关系,都是胡扯。
注:这两句话都很重要。是对生产力决定论的进步史观的批判。 孔庆东直接指出,现代哲学就是“组织的哲学”。这是极具现实意义的。这种对历史的分析方法是组织分析法。其实中国历史上居于主流地位的历史方法就是“组织分析”。《史记》、《资治通鉴》何尝不是?宋鸿兵、何新、恩道尔、金一南、韩德强的分析法也基本是“组织分析法”。《苦难辉煌》的精彩,不单在文笔,更在分析历史的视角和哲学基础。
对鸦片战争失败原因教训的总结,也是对我们过往历史教科书的颠覆。过往历史教科书这种思路影响了我们很多年,使得我们今天绝大多数民众和知识分子、官员都认为,“发展中的问题只有靠进一步发展解决”,“不改革就是倒退”,重庆道路是文革复辟,“中国只能前进”。是什么思想使得“前进”、“发展”、“变革”、“创新”成为了天经地义的“真理”?变成了丝毫不容质疑、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帽子”?恰恰是源自西方的这种历史观。
浙江大学教授河清在他的文章中说“进步论给中国人带来的深重的文化自卑感“是当今中国的头号大患!它比中国的人口问题、经济问题更为严重。它真正涉及到中华五千年文化是否得以延存,亦即关系到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问题”,因为“一个在文化上自卑和对自己的文化丧失信心的民族,是不可能在世界上久存的。”。这段话来自他的文章《进
步论——中国文化复兴的紧箍咒》。河清将此问题成为“新之崇拜”或“时代崇拜”。“时代崇拜”与“西方中心主义”高度绑定在一起,接受了这种思想,就不知不觉膜拜在了西方文明脚下。
按组织分析,组织的涣散、无力、内部矛盾重重才是重要原因,而“腐败”、“上下交征利,国危矣”、“没有精神和信仰”、“魂不附体”是根本原因所在。 晚清,坐拥世界第一的GDP、四亿中国人,打不败区区几千洋鬼子,是不够“进步”的问题吗? 还是私有观念作祟而导致的一盘散沙,各级官员与民为敌、“汉奸买办”吃里扒外,里通外国,损公肥私,大国国民只求自保为根本原因?
扎实胜过聪明,聪明有时候是没用的,扎实所形成的功夫是本能性的。一般人都是比谁思维快,郭靖思维特别慢,但他的行动是最快的,因为他不用思维。
注:呵呵,这句话颇有成功学的“励志”意味。不过能让人浮躁的心灵更沉稳。在“创新”、“急功近利”的时代,人们对“打基础”、“耕耘”往往忽视。
左翼文学是现代文学中最有力量的一支,也是最有成就的一支。
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不过是数千年中国文学两派斗争的结果。
中国古代文学有两派,一派叫“言志”,一派叫“载道”。言志,就是抒发个人的性灵、个人的情趣,个人的理想。载道就是要传达圣人的道理,传达公共真理。
新文化运动,不过是言志派又一次占了上风而已。
周作人认为新文学不过是儒道佛加上一个科学而已。
注:这些话让我对现代文学有了新的解读,最初认为现代文学、“新文化运动”是“西学东渐”的结果,新文化的内核是我们以前所没有、古老中国所缺乏的,“新文化”是东西方文明碰撞交流的产物。当对中国古代文学史进行梳理、研究时,当下所谓的“新文学”的内核,依然没有超出中国古代文学派系争论的框架。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争鸣,在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萌芽了,某些重要方面,当今的西方依然没有超过两千年前的中国。当下最前沿的复杂性科学,一定意义上就是西方科学向中国整体论哲学的靠拢。但是西方思想,却有不少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
文艺复兴的伟大意义是,通过文化运动来建立现代的文化团体和国家机器。
现代文学的一大功用,是要组织国家,建立一个现代民族国家。所以它就必须致力于启蒙,改造民族灵魂,必须让最大多数的人读得懂。
有些理论家发现,西方人为什么厉害?因为西方的书他们的百姓都能读得懂,只要买回家把书都读懂了,读懂了之后召之即来,来了就能干。
我们中国人为什么团结不起来呢?因为圣贤讲得道理很好,可是他们的文字只有圣贤才能读懂,别人都读不懂,人民怎么能团结起来?
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是印象式、感悟式、审美式。
(中国传统)我们原来的方法是特别高级的、特别玄妙的,但是不利于启蒙。而西方这种方法是适合大众的,掰开揉碎地讲,让很多笨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润物细无声的思想最难抵抗 。
注:这几句话的现实意义是很强大的。很多人所追求的“纯文学”,为文学而文学,过于狭隘和肤浅了。孔老师的话,点透了文学的本质。文学领域,就是硝烟弥漫的、争取人灵魂的战场,要么通往堕落,要么走向崇高。
中国古代文学的特征:
文学的起源:“杭育杭育派”与“哎呦哎呦派”
汉大赋与汉帝国:吹牛特有感染力
魏晋南北朝:悲凉而华丽的风流
唐文学:我有一个伟大的梦想
宋代文学:谁都想给你上一课
元曲与明小说:时代不给力,神仙也白搭
晚晴: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注:既然讲文学史,必然涉及中国主要朝代的文学特征。上面是孔老师对各朝代文学主要特征的概括。真实简短而精辟。
发奋著作是中国古代文学的一种精神,是有为而创作,创作是一种目的。中国人认为好的作品来源于心中的一腔郁愤,一腔愤怒。 司马迁《史记》
越是动乱的时代,越重视人才,知识分子有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当然也有被人杀戮的机会。天下太平了,知识分子就要老实。像秦朝。
先觉者与群众之间永远存在着一种对立、紧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这样。
先觉者的目的往往是为了救群众,可是群众经常要害先决者。鲁迅发现先决者很多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群众之手。
中国最可怕的东西不是没有钱,不是没有工厂,不是没有机关枪,而是没有硬骨头,是满地都是奴颜和媚骨。
注:若没有当事人的心境和体悟,只作旁观者的赏评,是写不出这样的话。说他人,何尝不是说自己。当下的孔庆东、司马南等,当是如此心境。
中国近代的失败,败在精神
中国精神缺少了蛮性
言文一致是中国五千年来的最大变革
白话恢复了中国的侠义精神
有了这种侠义精神之后,中国人就明白了。原来精神、灵魂这种东西,是中国富强救亡的关键。
注:不是我们没有精神,中华民族最有这种“担当天下、为国为民”的精神,最有“天
下为公、世界大同”的追求和梦想。
为什么没了这种精神?这种精神为什么只能存在于少数人那里?如何实现“六亿神州尽舜尧”?这是我们最该思考的。
一个国家有亡国灭种的危险的时候才有国学。
注:这种对“国学”的解读,相交时下附庸风雅、或掉书袋的传统文化迷们,这话深刻、有分量的多。有志于国学的青年,当站在此种高度和境界,才能把握中华文明的精髓。当下学“国学”,好像越来越有这种客观条件了。
当我们把语言当成一种工具时,它是最有威力的工具,比原子弹厉害。语言的杀伤性是面积大、速度快、影响远。
当今世界对中国构成最大威胁的不是美国和他国的联合军演,是什么?是铺天盖地的英语教育。
没有政治力量的帮助,一个文化运动很难取得这么迅速的胜利。文学,从来就是政治。记住,文学就是政治。
注:从字里行间中读出孔老师的那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忧患意识吗?不管你读没读出来,反正我是读出来了。
你从里面读出紧迫感了吗? 不管你读没读出来,反正我是读出来了。
上面这几段话对现实的启发意义是很大的。
认知到了,那就化为我们每个人的日常学习、工作而努力吧!
看《国文国史三十年》的时候,我几次在想,北大的学生在听孔老师课时心中会有什么感想?会对孔老师讲的哪方面内容产生感悟、引起共鸣? 孔老师面对自己的大多学生,会不会有所孤独?
今天几大门户网站上登出的新闻《北大学生中干部子女比例20年来不断攀升 远超其他阶层》,新闻中说:“上世纪90年代后,北大学生中,干部子女占比呈上升趋势,到1997年,该比例达到39.76%,首次超过专业技术人员子女,更远超工人和农民阶层。北大学生中,来自干部家庭的比重超过其他阶层”
我相信北大的学生中,是有关心国家民族命运的青年的。但这种青年今天究竟有多少?是不是少得可怜?
我知道,受孔老师感召的学生绝不单单在北大。或者可以肯定地说,主要群体就是不在北大,而是分布于中国各个地方。
这样的学生,和孔老师课堂上的一些学生的差别在于他们内心始终有种忧患意识,有改造社会的信念,有底层的情怀和立场,有复兴中华民族的夙愿,甚至有拯救世界的使命。他们的心得和绝大部分在台下当面聆听孔老师的部分学生定是不同的,引起他们共鸣的地方也会有不同的。他们所关注的是文化、文学对破除旧世界、建构新世界、启迪新人灵魂等方面的意义。他们注重的文学决然不是个人的消遣。而是救国救民的“利器”。
北大的燕雀决然体会不到鸿鹄的志向。前几天坐地铁,在北京大学东门站上了两男一女三个同学,应该就是北大的。
对面地铁座椅上三个青年的脸上看不到坚毅、看不到炯炯有神的目光,男生看不到英武的气息,有的是学术青年的腼腆文弱,女生脸上读不出锐气与飒爽。他们有的是对周围事物、外在世界的一种现代人的冷漠,和对所聊生活琐事的趣味。
“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在那激情燃烧的火红年代,那代青年顶天立地做大写的人的气质在今天少有了。
二十多年过去,那代青年关心国家民族命运的气质在今天北大人脸上,也难觅踪影了。
眼前三位学子,身上没有所希冀的“青年”的模样。这是北大的学生啊,在一个接近于内忧外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代。
忧国忧民的青年当下有,他们也会越来越多!中华民族的复兴需要这样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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