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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理学视角下的朱熹音乐之美

2024-01-12 来源:钮旅网
第32卷第4期 V0l_32 No.4 钦州学院学报 2017年4月 Apr.,2017 JOURNAL OF QINZHOU UNIVERSITY 简论理学视角下的 朱熹音乐之美 罗 文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摘要] 朱熹是我国重要的理学大家,其音乐思想是在理学基础上阐发的。结合朱熹理学中“理气论” “心性论”等思想可见其“太极而无极”的音乐观及淡和、自然的音乐之美,了解朱熹…和上下’的广大深切之 用”音乐观,有助于全面掌握朱熹理学内涵,深入了解其音乐美学思想。 [关键词] 理学;朱熹;音乐美学 [中图分类号]J6Ol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314(2o17)04—0088—05 朱熹出生于传统的士大夫之家,从小对儒家 一经典就耳濡目染,但朱熹早年出佛入老、杂于百 家,及至朱熹拜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为师时,才以 二程理学为宗,同时不断地在与不同思想派别的 、“太极而无极”的音乐观 朱熹理学中一种重要观念便是“理气论”,朱 熹把周敦颐《太极图说》的“自无极而太极”继承 发展为“无极而太极”,这样就确定了朱熹的哲学 辩论中,融合了周敦颐、张载、邵雍等人的思想,构 建了博大而又精深的理学体系。同时,朱熹也喜 好音乐,能抚琴自娱,“某尝学琴,且乱弹,谓待 会了却依法。原来不然。其后遂学不得。”(《朱 思想是“太极”,即“理”,朱熹解释为“不言无极, 则太极同于一物,而不足为万化根本;不言太极, 则无极沦于空寂,而不能为万化根本。”(《答陆子 美》)。以理统摄万物,故朱子的音乐思想也体现 出理,“仁者,天理也,理之所发,莫不有自然之 节。中其节,则有自然之和,此礼乐之所出也。” 子语类》卷五十五)而且也著有《声律辩》《琴律 说》等专著,并提出要专门设立“乐学”,他说:“今 之士大夫问以五音十二律,无能晓者,要之当立一 乐学,使士大夫习之,久后必有精通者出。”(《朱 子语类》卷九十一)由此可见朱熹对音乐的技能 和理论有较深的掌握和独到的远见。但与朱熹理 学等其它领域的研究对比来看,其音乐美学的研 究相对较少,虽然也有相关论文、著作,但几乎没 (《答程允夫》)这就说明礼乐的产生,朱熹以理 为核心的哲学思想发而为音乐,理决定着礼乐的 产生,这也为乐提供了宇宙本体论的论证,而且还 进一步解说了音乐之声。其实这在春秋战国时就 有相关的叙述,像“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 有整篇从朱熹的理学大范畴下来论述其音乐的文 章,而本文将在前辈研究的基础上紧扣文本,在朱 熹理学的统摄下对其音乐观、音乐的淡和自然之 色,征为五声。”(《左传・昭公元年》)说明了音乐 与宇宙自然的相关性,而朱熹阐述得更为详细: “水火木金士是五行之序,至五声,宫却属土,至 羽属水。宫声最浊,羽声最清,一声七律,宫八十 美及音乐的价值作进一步的梳理、分析。 [收稿日期]2017—02—04 [作者简介]罗 文(1990一),男,江西泰和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第4期 罗 文:简论理学视角下的朱熹音乐之美 89 四调,除二律是变宫,止六十调。乐声是土金木火 水。……乐之六十声,便如六十甲子。以五声 合十二律而成六十声,以十干合十二支而成六十 甲子。”(《朱子语类》卷九十二)即音乐与五行、天 干地支相吻合。同时“理”与“气”不离不杂,气不 离理,理气一体,“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 气之理”“所谓理与气,此决是二物。但在物上 看,则二物浑沦,不可分开;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 物,而已有物之理。”(《答刘叔文》)这就是其理气 不相离又不相杂的思想,虽然朱熹音乐观中的音 乐之理的最高范畴是“天理”,但此“天理”不可离 开“气”,即音乐之理。乐是“理”的载体,“理”通 过乐感染于人,两者不分开。 朱熹“理”的涵义非常丰富,有时朱子本人对 “理”的概念也模糊不清 J。“这个理在天地间 时,只是善,无有不善者。生物得来,方始名日 ‘ 眭’。只是这理,在天则日‘命’,在人则日 ”’(《朱子语类》卷五)从朱熹“心性论”中也 可窥探出其对“理”的理解更多的在于“性”,也就 是朱熹所说的“性即是理”,如“命,犹令也。性, 即理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 亦赋焉,犹命令也。”(《中庸章句》)中就已明确了 性与理的关系,而朱熹在论“性”时,又提出天命 之性与气质之性,天命之性无不同也无不善,但 由于气之相异,便“自有美有恶”。故要用乐来使 人“荡涤其邪秽,消融其查滓”并“收敛身心”,从 而“换了副性情”。朱熹还进一步说:“人物之生, 因各得其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所谓性 也。”说明人既得天所赋之理,还顺五常之德,这 也就是性的表现;“人而不仁,灭天理,夫何有礼 乐”,即人必须有道德才会有礼乐,这样就把乐与 理、乐与德的关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同时朱熹 还对程颐“理一分殊”的观念进一步丰富,在“万 物皆有此理,理皆同出一原。但所居之位不同,则 其理之用不一。物物各具此理,而物物各异其用, 然莫非一理之流行也。”(《朱子语类》卷十八)中 说明万物同出的而又具有统一性的“理”是通过 “分殊”来明见的,又言“白天地言之,其中固自有 分别;自万殊观之,其中亦自有分别。不可认是一 理了,只滚做一看,这里各自有等级差别。”(《朱 子语类》卷九十八),反映在其音乐观中亦如此: 黄钟之律最长,应钟之律最短,长者声 浊,短者声清。十二律旋相为宫,宫为君,商 为臣。乐中最忌臣陵君,故有四清声。如今 响板子有十六个,十二个是正律,四个是四清 声。清声是减一律之半。如应钟为宫,其声 最短而清。或蕤宾为商,则是商声高似宫声, 是为臣陵君,不可用;遂乃用蕤宾律减半为清 声以应之。虽然减半,然只是此律,故亦自能 相应也。(《朱子语类》卷三十九) 把音乐中的声律延伸到人伦道德,“宫为君, 商为臣”,声律中的不同乐调代表不同的现实对 象;“乐中最忌臣陵君,故有四清声”也讲究声律 的和谐。这样,朱熹的整个音乐思想几乎就完全 融摄在其“无极而太极”的宏阈理学之下。 二、“与天地同流”的中和自然之美 朱熹不但自己爱抚琴,还常与人交流自己关 于音乐的看法,在与人通信中涉及音乐的就达四 十通,通信中不仅有友人、学生,还有道士、僧人, 像赠一道士的序中言:“清江道士周君,抱琴来 访。属余有功衰之戚,不得听其抑按。然视其貌, 按其言,知其所志有深于是者。岂欧阳子所谓理 身如理琴,正声不可以干邪者耶。于其行,书此 赠之。”(《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六)其所谓“理身如 理琴”“正声不可以干邪者耶”都展示了朱熹对乐 的不凡见解。对古琴更是谙熟,并第一次提出了 “琴律”一词,且对之进行理论研究。(《琴律说》) 朱熹对乐理知识理解较全较深,又追求一种“平 淡自然,天生腔子”的审美感受和审美意境 J。 故在音乐之美上也较独特,更倾向淡和、自然。 朱熹在《诗集传序》中道“惟《周南》《君南》 亲被文工化之以成德,而人皆有以不得其情性之 正,故发其言者,乐不过于淫,哀不及于伤,是以二 篇独为风诗之正经。”(《朱子大全集》卷七十六) 《周南》《君南》正是化予了“成德”才为“正经”, 才能达到“乐不过于淫,哀不及于伤”的中和之 境。对于雅乐朱熹也认为“阔者浊声,尖者清声; 宫以下则太浊,羽以上则太轻,皆不可为乐,惟五 声者中声也。”(《朱子语类》卷九十二)又说:“无 礼之节,则无乐之和,惟有节而后有和也。”(《语 类》卷八十七)“乐胜则流,礼胜则离”,朱熹明白 “礼之节”对“乐之和”的作用,但也看到“礼胜” 带来的“离”,而音乐则可以调和因“礼胜”的此种 钦州学院学报 第32卷 弊端。 问:礼乐之道,异用同体,如何?日:礼 主于敬,乐主于和,此异用也;皆本之于一心, 是同体也。然敬与和,亦只一事。敬则和,和 则自然敬。……盖发出来无不中节,使是和 处。(《语类》卷二十二)(《语类》卷二十二) 问:乐之情,如五音六律之相生无穷,著 诚去伪,礼之经,如品藻节文不可混乱否? 日:也不消如此分,这两个物事,只是一件。 礼之诚便是乐之本,乐之本便是礼之诚。若 细分之,则乐只是一体周流底物。礼则是两个 相对,著诚与去伪也。……论其本则皆出于 一。乐之和便走礼之诚,礼之诚便是乐之和。 (《朱子语类》卷八十七) 朱熹认为“盖发出来无不中节,使是和处”, 然和与敬只一事,且皆本于一心,故“和之乐”符 合“敬之礼”,朱熹之所以主张中和之美,一方面 因为“礼乐之道,异用同体”为乐对“礼胜”的调和 提供了可能性,另一方面因为乐不仅能“养君中 和之正性,禁尔忿欲之邪心”还能“著诚去伪”,从 而化解“礼胜”之“隔”。在此基础上朱熹还吸收 了周敦颐“淡而不伤,和而不淫。入其耳,感其 心,莫不淡且和焉。淡则欲心平,和则燥心释。” 的“淡和”乐声之说 J。在“圣人说政以宽为本, 而今反欲其严,正如古乐以和为主,而周子反欲 其淡。盖今之所谓宽者乃纵弛,所谓和者乃哇 淫,非古之所谓宽与和者,故必是矫之乃得其平 耳。”(《答寥子晦》)中即可看出朱熹对周敦颐 “淡”的肯定,进而将音乐发展为“乐以道和,和以 成德”的教化理念。但朱熹也察觉到周敦颐“淡 和”的保守性、局限性_4 J,故并非对此一味继承, 而是不断发展。 虽然朱熹对乐理和实践都是一贯的重视,但 他对音乐的取舍则是变化的:从中和到复古再转 变为自然,每一次转变都离不开其理学思想融摄。 朱熹的音乐观深受儒家传统的影响,直至其 在淳熙四年(1177年)撰写《诗集传》时亦是如 此。但在宋朝疑古惑经的时代氛围的浸润下,朱 熹思想中的音乐观也随之发生变化,开始渐变成 新的音乐美学思想。否定孔子对《诗经》“诗三 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的观点,而更加重视音 乐中人的情感,故言“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 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尽其情是 也。”(《诗集传序》),认为即使是男欢女爱的“淫 奔之诗”,也存在“意思好的”,像《出其东门》、《女 日鸡鸣》(《朱子语类》卷八十)读了也会令人手舞 足蹈。虽然朱熹在知漳州时,有过“禁戏”之举, 但那只是朱熹为维持社会治安,劝导民俗而采取 的一项措施 。而随着战争对宫廷音乐的冲击, 加之朱熹亲眼目睹了战乱给人民、国家带来的灾 难,故在宫廷雅乐的恢复、重建时,朱熹就更注重 音乐的实用性,不难看出朱熹对古乐的推崇,如唐 代杜佑的《通典》,并且对于已亡的古乐,也认为 可根据乐的理、辞来推测,如“然古乐既亡,无以 考证,则君不敢必为说,独以其理与其词推之,有 以知其必不然耳。”(《答播恭叔》)朱熹自身在教 学中对音乐的选择也往往是具有教育意义的《诗 经》、楚辞之类。这也可看出朱熹的音乐观明显 带有复古倾向,这种复古也是为了其主张的 “理”。但不管朱熹怎么标榜古乐,清新自然的民 乐已悄然走进朱熹的世界。 随着经济的繁荣,市井文化焕发出蓬勃的生 机,“瓦舍勾栏”一片繁华;地方政府也设有乐营, 常在瓦舍中演出,而当宫廷、州府乐工不足时,也 会从民间召人。这种双向的乐人互流,给整个南 宋的音乐带来了活力,而在这种活力的影响下,朱 熹认识到《诗经》里国风的“里巷歌谣”,是男女 各言其情的咏唱,但又将男女爱情的诗歌斥为 “男女淫佚”之诗。虽然朱熹所承认的“情思”之 乐是要符合外在的伦理纲常,但其也注意到“里 巷歌谣”中个体的内在情感,就像郑振铎先生所 说:“我们的诗人们与散文家们大部分都是在‘拟 古’的风气中讨生活的。然另一方面,却有许多 不为人知的先驱者在筚路蓝缕的开辟荒……或毫 不迟疑的采用了民间创作的新式样_6 J。朱熹就是 此类,这也推动了朱熹的音乐思想朝着自然的一 面渐进,故后来朱熹就是以自然之风的诗歌为上 品,他在解释《诗经》中的“风”说:“其所谓之风, 正如其自然而然,如风之动物而成声耳。如《关 雎》之诗,正是当时之人,……自然不觉形于歌咏 如此。”(《诗集传序》)朱熹认为《关雎》之所以美 妙感人,是因为其诗“自热而然”“如风之动物而 成声”而毫无人工刻意为之,这样的的乐顺应了 “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流行天理”(《四书章句 第4期 罗 文:简论理学视角下的朱熹音乐之美 9l 集注》)因而更能感化人们,这里朱熹就把自然与 伦理联系在一起,看似相矛盾的二者却融摄在其 哲学的最高范畴“理”下。值得注意的是朱熹自 身也作歌,还作棹歌,棹歌就是舟子渔夫所唱的 歌,《九曲棹歌》便其中一首: 武夷山上有仙灵,山下寒流曲曲清。欲 识个中奇绝处,棹歌闲听两三声。 一曲溪边上钓船,幔亭峰影蘸晴川。虹 桥一断无消息,万壑千岩锁翠烟。 二曲亭亭玉女峰,插花临水为谁容。道 人不作阳台梦,兴入前山翠几重。 八曲风烟势欲开,鼓楼岩下水萦回。莫 言此地无佳景,自是游人不上来。 九曲将穷眼豁然,桑麻雨露见平川。渔 郎更觅桃源路,除是人间别有天。 这首诗是作者朱熹携友人同游九曲溪时所作 的一首七排诗。其采用民歌的形式来描写九曲 溪。《九曲棹歌》写景写情,少了宋诗中以文为 诗,议论人诗的义理性,而是呈现出与时代不同的 风貌,既趋生活化又情景交融,完全符合朱熹主张 的“天命之性”,故著名学者钱钟评论朱熹说:“假 如一位道学家的诗集里,‘讲义语录’的比例还不 大,肯容许些‘闲言语’,他就算得道学家中间的 大诗人,例如朱熹。”… 三、“和上下”的广大深切之用 朱熹的音乐思想是其“理”的表现,承载着对 “理”的传播,音乐不是单纯的表达情感,更要起 着维护传统伦理道德的作用,无论中和之乐,还是 自然之乐,对于个人和社会都具有现实的实用价 值。 “礼主于敬,乐主于和”(《朱子语类》卷二十 二)朱熹认为乐可以“和上下”,起到和谐社会的 作用,《尚书・舜典》注中说的“圣人作乐,以养情 性,育人才,事神抵,和上下。其体用功效,大深切 如此。”“金石丝竹,匏土革木,虽是有许多,却打 成一片。清浊高下,长短大小,更唱迭和皆相应, 浑成一片,有自然底和气。”(《朱子语类》卷三十 五)朱熹都认识到乐对于社会“和”的功能。在肯 定音乐积极一面的同时,也看到萎靡之音对社会 的不良影响,在《诗集传》中阐释《卫风》为“卫国 地滨大河,其地土薄,故其人气轻薄;其地平下,故 人质柔弱;其地肥饶不费耕褥,故其人心怠惰其人 情性如此飞,则其声音亦淫靡,故闻其乐,使人懈 慢而有邪僻之心也。”“淫靡”的音乐“使人懈慢而 有邪僻之心也”,这就不利于社会的和谐。所以 他认为“圣人之修仁义,制礼乐,凡以明道故也。”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二)音乐是应带有明“道” 的社会功用性。所言之“道”也就是其哲学核心 “理”,如“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 (《答黄道夫书》)同时朱熹又言“仁又礼乐皆道之 体用也”(苏黄门老子解》)他认为乐是道之体用 的一部分,将乐与道的关系上升为体用的辩证关 系,表明朱熹的音乐美学更具有逻辑性、思想性。 他在《诗集传序》中更进一步说“古人所以作之乐 是,可以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更可贵 的是朱熹对诗、乐关系的透彻把握,看到了乐对诗 的社会功能之作用,故言“《诗》又全在讽诵之功, 所谓‘清秒庙之瑟,一唱而三叹’,一人唱之,三人 和之,方有意思。又如今诗曲,若只读过也无意 思:须是歌起来,方见好处。”(《朱子语类》卷一 。四) 朱熹的音乐观中,音乐既对社会起和谐作用, 对个人的品格修养也有着重要的价值,但无论对 社会还是个人,都与理紧密相连。 孔子在“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中就指出 乐对人的意义,如何成于乐?朱子曾言“但渐次 见效,直至圣人地位,始可言成耳。”(《答潘恭 叔》)虽然对于“成于乐”为圣人的要求带有理想 性,但也肯定了乐对于人成长的意义,并且对此有 更深的体会,“乐有五声十二律,更唱迭和,以为 歌舞八音之节,可以养人之性情,而荡涤其邪秽, 消融其查滓。故学者之终,所以至于义精仁熟,而 自和顺于道德者,必于此而得之,是学之成也。” (《论语集注》卷七)乐可以养性情、去邪秽,而后 顺乎道德则学成。朱熹说“成于乐,是古人真个 学其六律八音,习其钟鼓管弦,方底成于乐。” (《答李尧卿》)这更是表明了朱熹不但注重音乐 理论的掌握,还提倡乐器演奏的实践。音乐是如 何影响到人的?朱熹在《尚书・舜典》的注中阐 述为“盖所以荡涤邪秽,斟酌饱满,动荡血脉,流 通精神,养其中和之德,而救其气质之偏者也。” (《杂著・尚书》),朱熹认为“始勤终怠者人情之 92 钦州学院学报 1966:4. 第32卷 常”,故“当有以激励之心”(《杂著・尚书》)对于 如何来激励,朱熹主张“以乐激善” J,认为礼法 过于强制难以持久,“事出于勉强者不能久”,“礼 [2]张立文.朱熹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381. [3]叶明春 中国古代音乐审美观研究[M].上海:人民音乐出版 社,2007:159. 以谦逊退贬为尚,故主减,然非人之所乐,故须勉 强做将去方得。”而乐则“以发扬蹈厉为尚,故主 盈”“能通畅人心”(《答张敬夫问目》)“使其欢欣 鼓舞,趋事赴功不能自已”(《杂著・尚书》)进而 以成圣人,从而完成音乐对理学下的社会、个人 影响 参考文献 [1]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导论篇[M].九龙:人民出版社 [4]蔡仲德.中国音乐美学史[M].上海:人民音乐出版社,2010: 184. [5]郑俊晖.朱熹音乐著述及思想研究[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 社,2010:184. [6]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第一册[M].北京:人民文学出 版社,1957:12. [7]钱钟书.宋诗选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107. [8]潘立勇.朱子理学[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486—494. A Study of Zhu Xi’S Music Aesthet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eo.Confucianism LU0 Wen (College of liberal arts,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Abstract:As an important neo—confucianist,Zhu Xi’S concept of music is developed on the basis of neo・confucianism.In or— der to have a more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notation of Zhu Xi’S neo—confucianism and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Zhu Xi’S concept of music,the analysis of Zhu Xi’S music aesthetics should be made by combining his thoughts and ideas of neo— confucianism,such as LI QI Theory and Theory of Temperament,as well as by exploring the peaceful and natural beauty of music. Key words:neo—confucianism;Zhu Xi;Music aesthetics [责任编辑(上接第87页) 侯艳] 手中把玩着茶壶,心境却是一片荒草丛生的荒寒 和枯寂,躁动的心,瞬间得到了宁静。观赏者凭借 合,进而达到一种率意而为的创作体验状态,艺术 家所追求的这种想象自由丰富、技法娴熟、突破材 这种带有原始质朴气息的陶器,能够暂时地割裂 与实现生活的关系,专注于自身,获得瞬间永恒的 料、作者自身限制的创作过程,正是虚静心态的创 作体验。从而创作出真正与自然相通,且具有极 强生命力的坭兴陶作品。 参考文献 [1]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2013. 审美体验,触摸自己心灵的最深处,体验人与自然 的融合,体验到宇宙静谧而深深的节奏,体验到对 人生历史的感悟,更多去关注自身的存在,从而放 下不必要的执着和生活中的烦恼,使心灵回归诗 意的栖居,重塑美好的人性,完成对历史、人生、宇 宙的哲理认同和感悟。 在艺术创作领域,虚静作为一种精神状态贯 [2]张彦远.历代名画记[M].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 [3]刘文良.虚静与灵感[J].绥化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9 (1):44—48. [4]黄鸿春,从坭兴陶刻字看书法与陶瓷结合之路[J].广西师 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3). 穿于坭兴陶创作的整个过程,本文从虚静与坭兴 陶设计构思、创作、整体表现三个方面去论证,只 [5]张泰捷.谈“虚静”与中国绘画的创作[J].艺术教育,2008 (3). 有以虚静的心态进行创作,才能使创作主体摈弃 杂念和外在的干扰,使主客体之间相互观照和融 [责任编辑侯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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