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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读后感

2024-06-09 来源:钮旅网


《心》读后感

夏目漱石的长篇小说《心》以明治时代的日本为舞台,围绕着“先生”“静”“K”等人物展开,富有时代色彩,映衬登场人物之间关于人性的戏剧,引发人们对于人性的思考。先生和K是知己,寄宿在静的家中,两人都爱上了漂亮的静。K曾经将自己的爱慕之情告诉了无话不诉的先生,先生了解朋友心意之后,就千方百计设局,提前向房东太太提亲,最终造成了K的误解,导致其自杀。在K死后,先生一直受到良心和道义的谴责,逃避世俗,讨厌世人,即使与心爱的静结婚也无法摆脱自责的阴影,只能以每月去给K扫墓以释慰藉,最后也自杀而死。小说以徐缓沉静而又撼人心魄的笔致,描写了爱情与友情的碰撞、利己之心与道义之心的冲突,凸现了日本近代知识分子矛盾、怅惘、无助、无奈的精神世界,同时提出了一个严肃的人生课题。

《心》里的主人公“先生”是新泻地方富户的独生子,父母因肠伤寒相继双亡后,他得到叔父的关照,入东京大学读书。其间,叔父骗去了先生的全部家产,他目睹人因金钱而会变成恶人的事实,深感绝望,遂与老家断绝关系,在整体上对人性感到困惑。这是,大学生的“我”因偶然机会接触了先生,对先生的生活方式和人格颇感兴趣,时常造访先生家。先生与夫人两口之家,先生没有固定工作,远离社会,寂寥度日,每月去一次杂司谷墓地扫墓。”不明内情,问话欠妥,而先生时常顺口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在“我”看来,与“站在讲坛上教我们的伟人们相比,倒是一味独处沉默寡言的先生显得更伟大。”“我”愿意接受先生活生生的教导,先生则这样告诫“我”:“总之,你不可过于信任我,否则立刻就会后悔。自己受欺骗,则会残酷地复仇。”“我”凭直觉认为,先生的话语并非“由仅靠冷眼反视自身或观察现代”而产生的观念。“我”推测,其话语背后“存在的似乎不是与他本人无关的别人的事,而是他自己痛切体味到的事实,那是或者热血沸腾或者脉搏止跳的事实”。

总而言之,先生被人欺骗,他对别人感到绝望。同时,自己同样欺骗别人,他又对自己也感到绝望。针对人的态度,先生对“我”这样说:“平时都是善人,至少都是普通人。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了恶人。太可怕了,不可粗心大意。”先生欲言的是,人心由于某种契机,会不断的变化;人心多变,宛如秋日天空。心变伤害他人,将他人推入困境时,则呈现出危机状态。人心常变的契机是金钱。先生断定,“一看到金钱,任何君子都会变成恶人。”可以看出先生对金钱的厌恶、对人性的绝望。

在先生与“我”的交谈中,先生常带有暗示性地提及心的问题。而引起我最大注意的,出,为防夜盗,求“我”为其看家,我有了与夫人交谈的机会。夫人感慨道:“‘我问他,我哪儿不好,请直言相告,能改的缺点我一定改。’他回答:‘你没有缺点,缺点全在我身上’‘听了这话,我太悲伤了。’”面对夫人的迫切要求,先生一直在逃避,只追究自己一人的责任。只说“缺点全在我身上”,不谈具体事实。男女间的爱,要求相互占有灵魂。夫人爱先生,她一直期望占有先生的一切。这在某种意义上,一般认为是女人的自私在侵犯个人自由。先生尊重可怜的夫人,他细心照顾夫人,绝不伤害她的心。然而,这种照顾实际上却将夫妇分离开来。夫人感叹道:“为何男人心与女人心不能紧密相系?”先生的人道之爱与人家庭化的爱,二者的关联是《心》的重要主题。先生对“我”发出忠告:“总之,恋爱是罪恶,明白?同时恋爱又是神圣的。”当本来是严肃神圣的恋爱被人的欲望支配时,则变成罪恶。这段充满矛盾的话语,明确表达了先生的苦恼。在《先生与我》一章中,先生时常讲到死,还担心患病。先生身体健康,却问夫人:“如果我先走了,你怎么办?”这好似玩笑,实乃先生暗中考虑自杀的伏笔。“我”的父亲身患肾疾,母亲来言催“我”速归。“我”等不到寒假便要回去,为借路费来访先生。先生患感冒,话头不时涉及疾病。他说:“我若患病,愿意患不治之症。”“愿意患不治之症”这一意愿并非来自戏谑,而是扎根于真想毁灭自己的念头之中。“我”从先生处借来钱回老家小住后回到东京,毕业后暂回父母身边。

父亲病情日笃,“我”回到家中,看见父亲还能闲庭信步,对父母的乐观态度感到不安。然而,父亲“做好自己会在处之泰然之间死去的精神准备之同时”,生前能手捧“我”带回

家的毕业证书,满心欢喜。父亲对死亡的态度是:“自己早就意识到得了不治之症”,“但对步步逼近的死亡,满不在乎。”但是他也这样说:“我若死了,你要好好待你妈。”“我”从“我若死了”这一点联想到先生对夫人说“如果我先走了,你怎么办?”这句话,并对先生的纯粹假设与父亲“迟早会发生的事实”加以比较。恰在这时,明治天皇患病一事公诸于众,七月,天皇去世。听到这一消息,父亲手擎报纸,只说了“连天子都仙逝了,我也„„”便不再言语,病情也逐渐恶化。 父亲病危的9月13日,举行明治天皇葬礼。次日,乃木大将殉死的消息轰动国内外。明治天皇的自然死亡与乃木大将殉死的关系,同父亲的自然死亡与先生自杀的关系,都带有重合性。

如前所述,先生被叔父骗走了财产,他与叔父断绝关系后,又来到东京,住进一户战争未亡人的家里。为救助他人摆脱困难,硬是让K与自己同住。K在老家是养子,养父家供其上大学,希望他学医,K却瞒着家人与先生进了同一个系。作为日本真宗僧侣之子的K,倔强而又富有独立自主精神。然而,他的精神致使他与家人决裂,被逐出了家门。

先生同情K,在物质精神方面大力增援他。未久,K暗恋上房东家女儿,并告诉了先生。此时,先生立即变成一副高压的态度,暗中操作,向房东提亲并获得了成功。K得知实情后大为绝望,于某夜割断动脉自杀。先生与K的友情并非基于真正平等的基础之上,精神方面不及K的先生,想通过物质救济来居于优越地位。先生踌躇不决,没有勇气告诉K自己与小姐成婚一事,而小姐母亲告知。K被告知了一件措手不及的事,先生则被惭愧折磨着。先生的优柔寡断,断送了K的生命。此事,带有先生曾说过的“恋爱是罪恶”一语的奥义。恋爱伴有嫉妒,嫉妒令人失去理性,因此采取自私行为。先生意外体验了这种

心理变化。先生曾对人心因金钱而变幻莫测感到绝望,但在爱的问题上,他还没有怀疑人类。他的这种自信彻底崩溃了,他不再相信自己,陷入孤独。

小说发表在1914年,作者以强烈的批判的笔触直指专制时代知识分子中利己主义者可恶、可悲、可叹的孤独内心世界。作者在书中巧妙的安排了五个死亡事件,沉重的死亡背后都暗示着些什么。明治天皇的死暗示着明治社会的结束,乃木大将的死暗示着武士道军国主义思想对后世的影响,父亲的死暗示着一部分国民崇尚天皇,把自己与天皇政体一体化的愚忠,先生的死暗示着深受明治精神影响的知识分子的悲哀。而“我”是书中唯一一个代表着日本的未来和希望的人物,“我”是一个年轻、不谙世事、正直求知的人。在与“先生”的思想碰撞中,我会坚持自己的看法,而在对于“先生”思想不理解的时候“我”会一步步地向先生求证直至得到答案为止。虽然“我”代表着先进的思想,但是“我”也有苦恼的时候,贵为大学生却只能空有一身的学识,毕业之后却也只是为自己的工作而发愁,大学时代的激进,大学时代所有的思想大多也只能成为泡影了。毕竟在前途迷茫的时候活下去才是至关重要。

《心》是一部非常成功的心理小说。难怪夏目漱石说:“研究人类心理的人员一定要读一读这部小说。”虽然小说中的人物思想意识所赖以形成的社会基础距今已有百年之遥,然而夏目漱石对于明治末期知识分子内心世界的探讨仍然会给现代人以很多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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