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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五言诗的起源

2021-12-10 来源:钮旅网


中国古代文学——五言诗的起源

现存有主名的东汉文人五言寺,数量虽然不多,但大体上可以看出文人五言诗的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下面是的小编为你们整理的文章,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第一节 五言诗的起源

五言诗是我国古典诗歌的主要形式,它和其他诗歌形式一样,都是从民间产生的。五言诗从民间歌谣到文人写作,经过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远在四言诗盛行时代,五言诗即已萌芽。例如《诗经》中的《行露》、《北山》等篇已有半章或全章都是五言形式,但这不过是四言诗中偶然杂有一些五言诗句而已,当然不能算五言诗。到了春秋末期,楚国民歌出现了《孺子歌》那样的形式(《孺子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更晚又出现秦始皇时的《长城歌》的形式,虽然都是连句用韵,韵密而调促,而前者还带有语助词,但已经是独立成篇的五言诗雏形。及至西汉,五言的歌谣谚语越来越多,其中如成帝时童谣:“邪径败良田,谗口害善人,桂树华不实,黄雀巢其巅。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汉书?五行志》)这种隔句用韵的形式,音节比较舒缓协调,是五言歌谣形式的进一步发展。自汉武帝以后,这种形式的五言歌谣,大量地被采入乐府,成为乐府歌辞。它们有不少的新颖故事,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逐渐吸引文人们的注意和爱好。他们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试行模仿起来,于是就有了文人的五言诗。这便是五言诗的起源。

新的形式是适应于新的内容的。汉初的四言诗本是继承《诗经》三百篇的形式,后来四言诗不能表达日益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作者才不得不突破旧形式,采用民歌的新形式来代替它。所以东汉初年便出现了文人创作的五言诗。东汉末年,由于社会的大动荡,一些接近民间的文士忧生念乱,愈来愈感觉四言的旧形式不能适应,文人创作的五言诗就大

量产生,而且艺术技巧日益成熟。钟嵘在《诗品序》里说过,四言寺“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因为它“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具体地说,五言句所包含的词和音节可以比四言句多,运用起来伸缩性也较大,所以在表达上确实更灵活更方便些。明白这一点,不仅可以了解五言诗所以兴起的原因,也可以了解五言形式为作家所乐用的五言诗为什么发达的原因。

文人的五言诗是东汉才有的,相传为西汉枚乘、李陵、苏武等人的五言诗都不可信,这只是前人的传闻。《玉台新咏》把《文选》所载《古诗十九首》中的“行行重行行”等八首和另一首古诗“兰若生春阳”题为枚乘所作,是没有根据的。所以钟嵘说:“自王、扬、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诗品序》)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从五言诗发展的趋势看来,枚乘的时代不可能出现这样优美的文人五言诗。《文选》又载苏武诗四首,李陵《与苏武诗》三首,其中抒写朋友夫妻离别之情,行役战场之苦,与苏李赠别的事无关;诗中所写“江汉”、“河梁”、“山海”、“中州”等语,更与苏李二人当日的情事和行踪不合。显然是后人假托的,或者是众多的无名氏古诗的一部分,被讹传为苏李的作品。至于其他诸书所载的苏李诗,那就更不必说了。此外《古诗十九首》中的“明月皎夜光”一首,有人认为汉武帝太初以前的诗,实是出于误解(详后)。《文选》又把乐府古辞的《怨歌行》题为班婕妤作,也有问题。而古乐府《白头吟》的“皑如山上雪”一首,或又以为卓文君作,更是不可靠的。所以刘勰说:“成帝品录,三百馀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文心雕龙?明诗》可见齐梁时人已经不相信西汉时有文人五言诗了。)

第二节 东汉文人的五言诗

从文献记载看,东汉时代的早期作家班固写的一首《咏史》诗,内容是咏缇萦救父,汉文帝除肉刑的事,可能是他被逮洛阳狱中所作。虽“有感叹之词”,但“质木无文”,

缺乏形象性。这说明文人初学五言新体诗,技巧还很不熟练。其后张衡作《同声歌》,用新婚女子自述语气,可能有所寄托。这首诗感情真挚,词采绮丽,表达技巧已有一定的进步。如“思为莞蒻席,在下蔽匡床;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数句,颇有乐府民歌情调,后来陶渊明《闲情赋》中“愿在衣而为领”一段,便是受了它的启发。东汉末,桓、灵之际,五言诗作者有秦嘉、蔡邕、郦炎、赵壹、辛延年、宋子侯等。秦嘉既作《述昏》等四言诗,又作《留郡赠妇诗》三首五言诗,说明诗人已不满于四言的旧形式,而在试探五言新体诗的创作。《赠妇诗》叙述作者秦役离家,不得与其妻面别的惆怅情绪,如云:“长夜不能眠,伏枕独辗转。犹来如寻环,匪席不可卷。”又云:“河广无舟梁,道近隔丘陆。临路怀惆怅,中驾正踯躅。浮云起高山,悲风激深谷。良马不回鞍,轻车不转毂。”以整齐排偶的语言,写真挚深厚的感情,朴素自然中表明了文人学习五言寺的技巧已渐趋熟练。蔡邕的《翠鸟》以鸟自比,反映了作者遭遇迫害,幸脱世网的心情。郦炎的《见志诗》二首表示作者不信宿命的思想、超迈绝尘的雄心壮志和贤材被抑不用的感慨。特别是赵壹的《刺世疾邪赋》篇末二诗,揭露东汉末年政治社会的黑暗,充满愤激情绪,其第一首有云:“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使人联想到李白的诗句:“万言不值一杯水!”正是封建文人生不逢时的共同命运。

东汉的文人五言诗之所以日趋成熟,是和学习乐府民歌分不开的。上述几首诗,无论语言风格、比兴手法等方面,都可以看出乐府民歌的影响。但其影响最显著、艺术成就最出色的则为辛延年的《羽林郎》和宋子侯的《董娇饶》二篇。前者写胡姬的抗拒豪强,后者假设桃李和采桑女子互相问答,感叹盛年一去,即遭捐弃的不幸命运。风格逼近乐府民歌。不但表现技巧纯熟,而且深得乐府民歌的精神。现录《羽林郎》一篇如下:

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馀。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银鞍何煜爚,翠盖空踟蹰。就我求清酒,丝

绳提玉壶;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男人和爱后妇,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渝。多谢多吾子,私爱徒区区。

辛延年、宋子侯,生平不可考,可能是熟悉乐府民歌的下层文人。《羽林郎》是乐府中的“杂曲歌辞”。它反映汉末官僚贵族、豪强恶霸对人民横加欺压的不法行为,故事情节颇与《陌上桑》相似。诗中极力描写胡姬服饰的豪华,有模拟《陌上桑》迹象。胡姬拒绝金吾子的调戏和引诱,显示了她的坚贞不屈的品格,这也和罗敷一样,都是民间女性中的光辉形象。诗中的故事、对话、结构和夸张的描写方法都具有乐府民歌的特色。

此外,东汉末年还有数量不少的无名氏“古诗”,其中一部分代表了那时文人五言诗的最高艺术成就,也标志着东汉文人五言诗成熟的新阶段。

第三节 古诗十九首及其他

前面提到的无名氏“古诗”,可以《古诗十九首》为代表。《古诗十九首》载于《文选》,因为作者姓名失传,时代不能确定,故《文选》的编者题为“古诗”。关于《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和时代,历来有许多推测,或谓枚乘、傅毅,固不可靠;即曹植、王餐也是揣度之辞。因为从诗歌发展上看,不但枚乘,即与班固同时,才名又相伯仲的傅毅也不可能对五言诗取得这样的成就。至汉末建安中,洛阳被董卓焚毁,早已化为灰烬。曹植《送应氏》诗就描写过它的萧条景象。而《十九首》的诗人眼中的洛阳还是两宫双阙、王侯第宅尚巍然无恙,冠带往来游宴如故。何况洛阳未遭破坏之前,王粲尚幼,曹植并未出世。后人又有据“明月皎夜光”的“玉衡指孟冬”一句断定这首诗为汉武帝太初改历以前的作品。其实这是误解。这里的孟冬不是指季节月份,而是斗星所指的时刻,不能作为西汉时已有五言诗之证。据我们看,这些古诗虽不是一人所作,但风格内容大体相同。其产生的时代,先后距离必不甚远。再从文人五言寺的兴起和发展以及有关历史事实综合考察,

估计《古诗十九首》的时代大概不出于东汉后期数十年之间,即至早当在顺帝末年,至晚亦在献帝以前(约公元140-190)。

《古诗十九首》的作者既非一人,所以它们反映的思想内容是很复杂的。大体说来,其中有写热中仕宦的,如“今日良宴会”、“西北有高楼”、“回车驾言迈”三首。有写游子思归的,如“去者日以疏”、“明月何皎皎”及“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冉冉孤生竹”、“凛凛岁云暮”、“孟冬寒气至”、“客从远方来”八首。有写人生无常,及时行乐的,如“青青陵上柏”、“东城高且长”、“驱车上东门”、“生年不满百”四首。有写朋友交情的凉薄的,如“明月皎夜光”一首。此外还有主题不明确的,如“涉江采芙蓉”和“庭中有奇树”二首,可能是指夫妇,也可能是指朋友。“冉冉孤生竹”一首,表面上是思妇之词,也可能别有寄托。“迢迢牵牛星”一首,表面上是咏物的诗,实际上也是借牛女双星比男女离别之情。《古诗十九首》的思想感情虽然复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对人生易逝、节序如流的感伤,大有汲汲皇皇如恐不及的忧虑。如“今日良宴会”云:“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回车驾言迈”云:“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青青陵上柏”云:“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生年不满百”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所有这些,都是失意士人正当社会大动乱的前夕,对于现实生活和内心要求的矛盾、苦闷的反映。

《古诗十九首》的作者通过闺人怨别、游子怀乡、游宦无成、追求享乐等等内容的描写,表现了浓厚的感伤情绪。他们和乐府民歌的作者不同,大都是属于中小地主阶级的文人,为了寻求出路,不得不远离乡里,奔走权门,或游京师,或谒州郡,以博一官半职。这些人就是诗中所谓“游子”和荡子”。他们长期出外,家属不能同往,彼此之间就不能没有伤离怨别的情绪。这对思妇来说,就会有“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的叹息;对游子自己来说,就会发生”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和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的感慨。前面提到秦嘉的《留郡赠妇诗》,正好说明这种情况。徐干(中论?谴交)篇叙述汉末游宦风气之盛以及公卿大夫、州牧郡守,下及小司,莫不以接待宾客为务,“冠盖填门,儒服塞道,饥不暇餐,倦不获已”,“送往迎来,亭传常满”。于是士人“乃离其父兄,去其邑里”,“窃选举,盗荣宠者,不可胜数”,“桓灵之世,其甚者也”。最后他对这一社会病态提出批评道:“且夫交游者出也,或身殁于他邦,或长幼而不归,父母怀茕独之思,思人抱东山之哀,亲戚隔绝,闺门分离。无罪无辜,而亡命是效。……非仁人之情也。”由此可见,那时候为什么“游子”、“荡子”会这样多;《古诗十九首》中所流露的游子思妇的感伤,正是东汉末年政治社会的真实的反映;其中浓厚的消极情绪更是封建统治阶级走向没落时期的反映。至于那些“游子”和“荡子”或出身于太学,或起家于征辟,大都是有较好的文学素养之士。其中有遇时不遇时,有得意不得意,失意的人羡慕得意的人。当他们游宦四方,想着策高足,据要津,却得不到帮助时,就不免愤愤不平地慨叹:“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失意者的牢骚就是这样来的。试看那时陈重、雷义互相推荐的友谊被人称为比胶漆还坚固,就可以了解诗人的心情了。他们既然落拓失意,自然容易感到寂寞、苦闷,所以一当听到动人的“慷慨有馀哀”的清商曲调随风传出楼外时,不禁触物兴感,自然而然地沉吟:“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而由此出发的消极情绪也会油然而生,于是“人生非金石”、“人生忽如寄”、“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等等想法都来了。加以东汉末年已是大乱将临的时候,到处农民起义,严重地威胁着剥削阶级的每一个人。在此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环境中,那些感到人生短促、没有出路的游子,眼前看到京洛等地的繁华,又不禁发生一连串的纵情享乐思想:“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甚至秉烛夜游的想法也都一齐来了。这就是《古诗十九首》的全部思想内容,也就是东汉末年现实生活的一个侧面镜头。它们的思想价值虽不高,却也有一定的历史认识意义。

《古诗十九首》的艺术成就是很突出的,在我国早期的五言抒情诗中,这样优秀的作

品也是比较少见的。因此,自魏晋以来一直受到作家们的重视,历来批评家对它的评价都极高,甚至有过誉为“惊心动魄,一字千金”的。《古诗十九首》所以能取得这样卓越的艺术成就,主要是作者从学习乐府民歌的基础上汲取营养的结果。由于作者都是中下层文人,没有能够接受民歌的战斗精神,只在艺术方面接受了它的影响。他们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在某些表现方法上,同时也接受了《诗经》、《楚辞》的优良传统,因而造成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成为我国文学史上早期抒情诗的典范。

《古诗十九首》的主要艺术特色是长于抒情,其抒情方法往往是用事物来烘托,融情入景,寓景于情,二者密切结合,达到天衣无缝、水乳交融的境界。例如“迢迢牵牛星”一首: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作者通过假想的牛女形象的描绘,抒写男女离别之情,通篇全是写景,而情在其中。这关键就在“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及“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等句。因为这几句仍然是扣紧织女的形象和现实的景物来描写的,所以读者只觉得是泛泛写景,而织女的离愁却轻轻地点了出来。这首诗虽从《诗经?大东》化出,而写天上无情的双星,居然像人间绸缪的夫妇,情景相生,真有化工之妙。又如“明月何皎皎”一首: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傍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这首诗写一个久客思家不能成寐的游子,对着照射罗帏的皎皎月光,愈加触动了乡愁。自然愁思是压不下去的,只得揽衣而起,徘徊空房之中,不觉自言自语:“客行虽云乐,

不如早旋归。”这时明月满地,夜凉如水。索性打开门来走出去望一望千里相共的明月吧。他踌躇四顾一下,除了一片茫茫的月光什么也看不到,满怀愁绪,向谁去倾诉呢?不得已回到房中,不觉落下泪来。通篇只起头二句是写景,以下全是写情,而月明如昼的景色悉在其中,那个“忧愁不能寐”的主人公的全部形象都被浸在月光之中照得格外鲜明。

五言诗的起源

《古诗十九首》的另一显著的艺术特点是善于通过某种生活情节抒写作者的内心活动,抒情中带有叙事意味,使诗中主人公的形象更鲜明突出。例如“西北有高楼”一首写一个追求名利的失意者的心情,并不抽象地写他如何怀才不遇,失路傍徨,却通过高楼听曲这一具体事件的描绘,无意中流露了对那位歌者的同情:“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从而表明了主人公对那个闻声而未见面的人是一个旷世知音;也表明了自己生不逢时的侘傺无聊;最后希望化为双鸿鹄同她一起奋翅高飞,更表明了主人公是个如何奋发有为,而又四顾无侣的形象。又如“凛凛岁云暮”一首描写一个思妇怀念良人,梦醒后惆怅感伤的情绪。这是一个蝼蛄悲鸣、凉风凄厉的冬夜,诗中的女主人思念着她的丈夫睡不着觉。她想到天气已寒,而游子还没有寒衣,想到寄锦衾,路途又是如此遥远。想来想去,忽然笃念旧好的良人枉驾来迎,她喜出望外地想,从此携手同归,长相亲爱,这是多么快乐呀!谁料那良人“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竟自无情地走了。心里十分懊恼,原来却是一梦。她当时恨不得飞到良人那边。引领遥望,好像良人还走得不远。此时这位女主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只觉得凉风拂面,蝼蛄满耳,潮水般的眼泪直涌出来,沾湿了双扉。写到这里,一个孤独无聊的思妇形象就如在目前。这样抒情叙事双管齐下的写法还很多,“孟冬寒气至”、“客从远方来”等篇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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