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是对当时社会现
实的讽刺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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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讽刺和批
判
指导老师:周先林学员:田春
摘要:《西游记》有很鲜明的社会指向性,描绘了大千世界的种种世态,也批判了社会现实中的种种丑恶现象。作品对当时的统治阶级给予了辛辣的嘲讽和无情的批判。作品也对当时社会上那些禁锢人们心灵的迂腐愚昧的思想进行了深刻的讽刺和揭露。 关键词:西游记社会现实讽刺批判
《西游记》是我四大古典名着之一,在我国可谓家喻户晓,老幼皆知。作品以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描绘了师徒四人在遥远的取经过程中所经历的千难万险,歌颂了他们百折不挠的战斗精神。读过小说的人,无不为精彩的故事情节击节赞赏,无不为作者丰富而大胆的艺术想象惊叹不已。
但是,任何一部文学作品必然都是对一定社会生活的反映,《西游记》亦不例外。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称此书“‘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恍忽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而玩世不恭之意寓焉。”①更有人认为这部书“于明代政治之黑暗专制,实为一种反动。”②即便作者自己也说:“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实记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西游记》虚构的神魔世界里,我们处处可以看到现实社会的影子。作者将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假、丑、恶现象信手拈来,诙谐轻松的刻画出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世间众生像,轻轻地撩开那社会黑暗现实的可笑可怜的面纱,抖落出活灵活现、妙趣横生的笑料,使人在笑中去体会作者对世情的调侃,去体会作者春秋笔法的真实含义。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这部小说有非常现实的社会意义:它有很鲜明的社会指向性,描绘了大千世界的种种世态,也批判了社会现实中的种种丑恶现象。
一《西游记》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严肃批判
我们不难发现,在《西游记》在神奇瑰丽的故事背后,隐藏着作者对当时社会现实中的种种黑恶现象的不满,进而给予了严肃的批判。
作品对当时的统治阶级给予了辛辣的嘲讽和无情的批判。作品里所描写的天上人间,实际上都没有一块干净的“乐土”,神圣威严的天宫和地府,在冠冕堂皇的外衣之下,隐藏着腐败和丑恶。
唐太宗魂游地府时,判官崔珏因为生前是“先皇帝驾前之臣”,更因收到当朝宰相魏征的求情,而他与魏征又是“八拜之交,相知甚厚”(第十回)④所以就私改生死簿,让唐太宗得以延年二十,还魂阳世。乌鸡国那个狮猁怪,因为他“官吏情熟”,与神佛阎王有亲,所以就仗势欺人,不但霸占王位,害死国王,而且使乌鸡国王“无门投告”,有冤难伸(第三十七回),一个国王尚且有如此经历,黎民百姓的生存状况可想而知。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当唐僧师徒四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西天“极乐世界”时,却因为“不曾备得人事”,被阿傩、伽叶二尊者“掯财作弊”,不肯“白手传经”。为了取得真经,唐僧只得把那只“沿途化斋”的饭碗——紫金钵盂都献了出去。书中写道:“那阿傩接了,但微微而笑。被那些管珍楼的力士,管香积的庖丁,看阁的尊者,你抹他脸,我扑他背,弹指的,扭唇的,一个个笑道:‘不羞!不羞!需索取经的人事!’须臾把脸皮都羞皱了,只是拿着钵盂不放。”更可气的是如来的话语:“佛祖笑道:‘……。他两个问你要人事之情,我已知矣。但只是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止讨了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来子孙没钱使用。’”(第九十八回)从这里,我们一眼可知贪腐的源头是在哪里。
即便是最高统治者,作品也大胆的给予无情的讽刺和揭露。车迟国的那个国王,根本不懂为君之道,是非不辩,宠信奸佞,把邪道奉为国师,是个十足的昏君。胡适先生考证的吴承恩大概生于正德之末(约1520年),死于万历之初,恰好经历了嘉靖朝的昏庸政
治。我们把车迟国王和嘉靖皇帝比一比,就不难发现,这位国王的一言一行,就是现实中崇奉道教,自号什么“灵宵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玄真君”的嘉靖皇帝明世宗朱厚璁的一面镜子。嘉靖皇帝在位长达45年(1521—1566),当时文有杨廷和、海瑞,武有俞大猷、戚继光,朝中不乏能人志士,但嘉靖帝对内不修朝纲,不问政事,任由严嵩、严世蕃父子专擅朝政;对外疆界荒芜,武备松弛,使得倭患不断,黎民涂炭。而他自己的主要兴趣和唯一志向仅仅在于向神仙祈祷和觅取道家的秘方以期长生不死。书中描写的其他帝王也好不到哪去:比丘国王受妖道蛊惑要拿小儿作药引;宝象国国王,“愚迷肉眼不识妖精”,与黄袍怪“认了亲眷”;乌鸡国国王同青毛狮子精“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即便书中备受称誉的凤仙郡郡侯,也只是个不能齐家(连妻子也管不好)、不能治国(纾解民困)窝囊废而已。
人间的帝王或崇信邪道或沉迷女色,多是昏庸无能之辈。那么天上的玉帝呢?这个庄严的偶像,在《西游记》里也是一个贤愚莫辩,专横独断人物。一方面,他对待孙悟空这样的造反者,在太白金星,太上老君一伙的策划和支持下,设骗局,搞阴谋,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另一方面,对黎民百姓,极尽欺压之能事,例如对凤仙郡里的那些顺民,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己之私怨,迁怒全体人民,三年不雨,把人往绝路上逼。书中借凤仙郡郡侯之口描绘了凤仙郡民的惨状:“一连三载遇干旱,草子不生绝五谷。大小人家买卖难,十门九户俱啼哭。三停饿死二停人,一停还似风中烛。”而玉帝的暴行却看不到尽头:“有一座米山,约有十丈高下;一座面山,约有二十丈高下。米山边有一只拳大之鸡,在那里紧一嘴,慢一嘴,嗛那米吃。面山边有一只金毛哈巴狗儿,在那里长一舌,短一舌,餂那面吃。左边悬一座铁架子,架上挂一把金锁,约有一尺三四寸长短,锁梃有指头粗细,下面有一盏明灯,灯焰儿燎着那锁梃。……直等鸡嗛了米尽,狗餂得面尽,灯焰燎断锁梃,那方才该下雨哩。”这是何等残暴的统治,不给人民一点出路,却还要假仁
假义的美化自己的恶行,厚颜无耻的自称“公平”(第八十七回)。在这些统治者身上,人们可以看到人间那些昏庸贪婪,作威作福的封建帝王和官僚的真面目。
《西游记》尽情地嘲弄,讽刺了统治阶级的昏庸无能,荒淫残暴,揭露了当时社会那种官官相护,徇情枉法,贪赃行贿等种种黑暗腐败现象。也对当时社会上的地方强梁以及东、西厂、锦衣卫特务等黑恶势力给予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师徒四人在取经途中遇到的许多妖魔鬼怪,大多是当时社会中欺压良善,危害人民的社会黑恶势力的写照,作者都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撕破,赤裸裸地摆放在我们面前。取经途中,几乎每一座山都有妖精或者是强盗,他们占山为王,祸害一方。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在平顶山占山为王,抢劫过往客商;通天河里的灵感大王,吃摆渡过河的客商,见了唐僧还要吃唐僧肉;波月洞里的黄毛怪,抢了国王之公主,霸占为妻;牛魔王夫妇控制了火焰山的地盘,因收不到保护费,就不让下雨,导致连年大旱,民不聊生……
在第四十四回车迟国一章中,虎力、鹿力、羊力三个妖精化为道士,在车迟国以妖术迷惑国王,大肆迫害和尚,“……把我们寺拆了,度牒追了,不放还乡,亦不许补役当差,赐予那仙长家使用,苦楚难当。”使和尚们欲死不得,欲逃不能,“四下里快手又多,缉事的又广,凭你怎么,也是难脱”。而且迫害所及,“就是剪鬃,秃子,毛稀的都也难逃”。这不正是当时社会中东厂、锦衣卫“缉事人四出,道路惶惧”,“一家犯,邻里皆坐”⑤的特务统治的写照吗!
这些强盗、妖怪,虽然都受到了打击,但其成员的命运,却是各不相同。有的被铲除掉了,但更多的却因为有保护伞的庇护而安然无恙。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照样回天庭做老君的童子;灵感大王照样回观音的莲池;下凡作恶的奎星照样官复原职;小雷音寺的黄眉大王、寿星的梅花鹿、观音的金毛犼……这其中的缘由,却是大有学问。
以上种种情节,无不深刻表现了作者对当时统治阶级的不满和无情批判。这种不满和批判之情,在作者的长诗《二郎搜山图歌》中也有深刻的体现。诗中写道:“我闻古圣开
鸿蒙,命官绝地天之通。轩辕铸镜禹铸鼎,四方民物俱昭融。后来群魔出孔窍,白昼搏人繁聚啸。终南进士老钟馗,空向宫闱啗虚耗。民灾翻出衣冠中,不为猿鹤为沙虫。”作者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坐观宋室用五鬼,不见虞廷诛四凶。”其中对当时时政的态度显而易见。诗歌的末尾作者写道“胸中磨损斩邪刀,欲起平之恨无力。救日有矢救月弓,世间岂谓无英雄?谁能为我致麐凤,长享万年保合清宁功?”胡适先生因此认为:“这一篇《二郎搜山图歌》很可以表示《西游记》的作者的胸襟和着书的态度了。”⑥
二《西游记》也是对当时社会主流思想的讽刺
《西游记》也是对当时的时代思想的讽刺,作品通过对唐僧之流荒唐可笑的思想性格及其严重危害的无情揭露和辛辣讽刺,批评了当时社会中一些所谓的追求并代表着“真理和正义”的人,并进一步抨击了佛家教义和封建儒学思想的荒谬有害和欺世惑民,具有极其深刻的现实社会意义。
唐僧是取经集团形式上的首领,如果说西天取经在《西游记》中是作为正义事业的象征加以歌颂的话。那么,在这个意义上,他是个正面人物;但是,就其人物形象的性格内容和思想意义来说,唐僧却基本上是一个被批判的人物,甚至可以说唐僧是《西游记》中最具讽刺内涵的典型。
唐僧所恪守的“慈悲为怀”、“一心向善”和“忌杀生灵”的思想信条。正是佛教的最重要教义和戒律;他所恪守的“仁爱”之心和“温良恭俭让”,正是儒家的传统思想那一套,这些思想,恰恰就是当时社会的主流时代思想。我们可以说,唐僧就是这种思想的忠实扞卫者:他一再宣扬毫无原则的“慈悲”思想和“仁爱”观念,处处拘泥于“温良恭俭让”,不分对象地一味“行善”,反复鼓吹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操心怎似存心好,争气何如忍气高”……,结果就是人妖不分,颠倒是非:他把伪装的吃人妖精当作好人加以姑息、纵容;却对火眼金睛识破妖精、
忠心耿耿降妖救主的孙悟空无端责骂、残酷打击。特别是他还顽固地一概反对杀生,甚至在他历尽灾难,处处遇到妖魔鬼怪要吃他的肉,害他的命的情况下,竟然还认为杀人是天大的罪过,迂腐愚昧达于极点!所以孙悟空说道:“只管行起善来,你命休矣。妖精乃害人之物,你惜他怎的!”
但是,深受这一套假仁假义的思想毒害的唐僧是屡教不改的。在唐僧身上最具讽刺性的是他不断重复的那套说教言语,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一心向善”,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几乎每遇孙悟空杀妖除恶,他总要喋喋不休地反复唠叨,简直没完没了。即使自己一再深陷险境,却仍是始终如一,让人感到既可气又可恨。同时又让人深深体会的这种思想在当时社会对人心灵的禁锢,又让人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作者让唐僧一再重复这类荒谬的陈词滥调,使他显得格外迂腐可鄙,不断加深人们对他的厌恶之感,具有强烈的讽刺作用。
而更具讽刺性的是,每次唐僧行完善,报应就来了,刚刚前脚赶走打死白骨精的孙悟空,后脚就在黑松林里,被黄袍怪拿住,并在宝象国宫廷公然把他变成一只斑斓猛虎。被当作妖魔“用铁绳锁了,放在铁笼里”。真实“因果报应”啊!这种人妖颠倒的场面正是对唐僧之流不分人妖、一味“行善”的行为的绝妙讽刺。最后,还是要靠被贬逐的悟空来解救。作者让孙悟空对着铁笼里变了形的唐僧尖锐嘲笑说:“师父啊,你是个好和尚,怎么弄出这般个恶模样来也?你怪我行凶作恶,赶我回去,你要一心向善,怎么一旦弄出个这等嘴脸?”这是何等的痛快淋漓、一针见血!
对旧思想进行反思与批判的同时,作者也必然表现出对新的思想的追求。作品体现了在明末出现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孙悟空大闹天宫,玉皇大帝胆战心惊,天兵天将束手无策,孙悟空更是喊出了“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既是对统治者无能的讽刺,也表现出在当时的社会里,作者已经深刻地感受到平民百姓与统治阶级地位上的不平等,已经有了对平等自由的向往。
作者受当时启蒙思想的影响,还借猪八戒这一可爱又可笑的形象表达了自己对于“人”的态度。猪八戒是西游记中最为复杂的一个人物形象,是取经队伍中立场最不坚定的一个,是作者花费大量笔墨揶揄、嘲弄的对象。他最突出的特点,是无所不在的对人生欲望的强烈追求。他贪吃、贪睡、贪色、贪图安逸、贪生怕死、见利就上、遇难而退,又爱打小报告,在孙悟空和唐僧的冲突中总是起推波助澜的做用,他的经典台词就是“把行李分了,回高老庄去”。总之,作者几乎将人本能具有的欲望全都加在了猪八戒身上。但我们要看到,猪八戒的本质不坏,他只是不合所谓的“道统”而已,猪八戒的一言一行,与佛教的教义和正统的儒家道德修养格格不入!同时需要指出的是,猪八戒的这些贪欲从没有改变,也不加掩饰,但作者文笔到处,丝毫不觉得其人可厌,反觉憨厚、可爱。由此看来,作者对普通的“人”持有一种非常宽容的态度,与书中表现出的对统治阶级的尖刻嘲讽和严肃批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与作为当时社会主流思想的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是完完全全背道而驰的,是对迂腐、教条的主流思想的反讽。
总而言之,尽管《西游记》的作者充分驰骋浪漫主义的奇思妙想,把读者引向远离尘俗的神魔世界,但细细读来,我们仍然可以发现,作者想象的翅膀飞得再高也没有离开的现实的土壤。西游记中的人物设定和情节展开,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基本都有其真实的身影。“不论是作者精心构建的神魔体系,还是众神佛妖魔的形象特征,都是现实社会的折光与投影。”⑦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西游记》依然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只要把西游记里的人物关系和当今林林总总的社会现象一对比,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浪漫主义的神话,分明是现实题材的一部大戏。作者酝酿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关系与现代社会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出入,不论是神,是魔,一旦置于作者所构建的体系之中,它们的行为便都显得“人化”了。其相互间的关系,越看越近乎现实社会的人际关系。因此,我们可以说:作者对书中人物的讽刺和批判就是对现实社会的讽刺和批判!恰如鲁迅先生所说:“‘讽刺’的生命是真实,不必是实有的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
魏征向李世民进谏时曾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如果我们能以《西游记》中所创造的包罗万象的形象为鉴,知耻知荣,正行敛止,以美好的追求激励自我,或许能够有助于我们社会的风清气扬。
同时,《西游记》在艺术成就方面,其讽刺艺术和表现手法已经相当丰富和成熟,作者娴熟的运用讽刺手法,将善意的嘲笑、辛辣的讽刺和严肃的批判巧妙的结合起来,虽然《西游记》不被称为讽刺小说,但它直接影响着后来的讽刺小说,对《儒林外史》等讽刺小说的发展提供了极为宝贵的艺术借鉴和丰富的艺术营养。
注释:
①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一九三一年北新书局版) ②
袁珂:《西游记》研究。《台湾文化》1948年第1、2期。 ③
吴承恩:《禹鼎志》。 ④
《西游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5月版(下同)。 ⑤
《明史·刘瑾传》 ⑥
胡适:《西游记》考证。《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五卷三号。 ⑦
边翠芳、王甜甜、吴楠:神佛妖魔尽显众生世相——浅谈《西游记》的现实意义。现代语文2006年第06期 参考文献:
1、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一九三一年北新书局版)
2、胡适《<西游记>考证》;(《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五卷三号) 3、《明史》(《刘瑾传》等部分章节);
4、边翠芳、王甜甜、吴楠:神佛妖魔尽显众生世相——浅谈《西游记》的现实意义。(现代语文2006年第06期)
5、袁珂:《西游记》研究;(《台湾文化》1948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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