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PPP研究热点主题分析

王沙沙;丰景春;薛松;张可

【摘 要】PPP作为近年来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学术界涌现了大量相关文献.为描绘PPP研究的整体概貌,定位PPP研究的热点主题,以中国知网(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数据来源,选取2006-2015年共1 403篇以PPP为主题的核心论文为样本,运用文献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方法及可视化技术绘制出PPP研究热点的知识图谱;综合知识图谱及相关统计结果,挖掘出PPP研究的五大热点主题:PPP融资、PPP风险、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城镇化与保障性住房、城市轨道交通.%As a hot topic of social concern in recent years,the research on PPPhas invited great focus and a large number of literature have emerged in the academic field.In order to depict the overall profile of PPP research and locate the hot topics,the paper takes the full-text journal database of CNKI as the data source,selects 1403 core papers which were published in 2006-2015 as the samples,uses the co-word analysis method of document metrology and its visualization technology,and draws the knowledge map of the hot spots on PPP research.According tothe knowledge map and relevant statistics,the paper digs out five major themes on PPP research:PPP financing,PPP risk,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new urbanization and affordable housing,city rail transit. 【期刊名称】《科技管理研究》 【年(卷),期】2017(037)017 【总页数】7页(P167-173)

【关键词】PPP;知识图谱;热点主题;共词分析 【作 者】王沙沙;丰景春;薛松;张可

【作者单位】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 211100;河海大学项目管理研究所,江苏南京 211100;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 211100;江苏省“世界水谷”与水生态文明协同创新中心;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 211100;河海大学项目管理研究所,江苏南京 211100;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 211100;河海大学国际河流研究中心,江苏南京 211100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F830;G301;G302

随着PPP模式的持续推进及其在各领域内的应用，我国学者对PPP研究的关注度日趋上升，产出了大量可供借鉴的研究成果。面对众多文献，若选择某个视角进行文献述评，涉及面较窄，很难看清PPP研究的概貌；并且从已有的研究来看，关于PPP研究的总结基本还是以PPP特定主题领域和少量文献的定性述评为主［1-4］。为了描绘PPP研究的宏观图景，整体定位PPP研究的热点领域，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法，通过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多元统计分析，将PPP研究概貌以知识图谱的形式呈现［5］。根据图谱的导引，结合关键词、文献和数据分析对图谱进行解读，挖掘出PPP研究热点主题。 1.1 研究方法

采用文献计量学中的共词分析法，对当前所发表文献的关键词或者主题词进行统计分析，从而挖掘出文献关注热点。共词分析的原理是统计两关键词或者主题词在同一篇文献中同时出现的次数，通过分层聚类，揭示主题间的亲疏关系，挖掘潜在的或隐含的知识，分析其所代表的学科的研究结构［6］。本文选取能够标识文献的

关键词作为共词分析的基础，利用SPSS、UCINET可视化软件绘制知识图谱。 1.2 文献的选取

文献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题名为PPP；来源时间为2006—2015年；检索条件为精确。为了排除不相关文献的干扰，保证研究的可信度，在检索结果中剔除了通知、报道、专访、政策解读等文献。基于这样的处理，最终保留1 403篇有效文献作为研究样本，形成样本文献库。 1.3 关键词的确定

将1 403篇文献记录导入到BICOMB2.0软件［7］，运用关键词提取功能，获得5 127个关键词。通过咨询从事PPP研究的学者，综合关键词含义特征及数量，以出现频次10为阀值，选出前59个关键词作为代表PPP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各关键词的出现频次差异性较大，PPP模式、PPP、PPP项目作为PPP研究领域标志性名词的出现频次明显高于其他关键词。 2.1 样本文献计量情况

对1 403篇样本文献的发文时间进行了统计，年度发文量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反映了PPP在我国的发展趋势。从发文的时间分布来看，2006—2009年的发文量呈平稳增长的趋势，2010—2014年基本保持不变，2015年的发文量是过去平均发文量的 4～5倍。

对样本文献的发文作者进行统计发现，2006—2015年这10年间发文作者较多，共有1 531人，且多数文献为多人合著。以发文量8篇为阀值，列出发文较多的前20位作者及单位，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高等院校是PPP研究的主要阵地，这些高产 的专家学者在领域内也享有盛名。 2.2 矩阵的构建及转化

利用BICOMB2.0软件统计关键词在1 403篇文献中共同出现的频次，取频次阀值大于等于10，生成一个59×59的共词矩阵（部分数据如表3）。

由于不同的多元统计方法对矩阵的数据结构有不同的要求，为了方便后续的分析，需要将原始矩阵转化为相关矩阵和相异矩阵。本文运用Ochiia系数方法进行转化［8］，即A、B两词的Ochiia系数= (A、B两词共同出现的次数)÷(√A出现的次数×√B出现的次数），由此得到相关矩阵（见表4）。相关矩阵中的数值代表关键词之间的相关性，数值越大，相关度越大。由于在相关矩阵中0值过多，统计时易产生误差，需进一步对矩阵处理。本文选取最简单的方法，用1与相关矩阵上的数据相减，由此得到表示词间相异程度的相异矩阵。考虑到篇幅有限，此处不列出相异矩阵数据。 3.1 聚类分析

聚类分析是较常用的数据挖掘方法，它的原理是根据“距离”的远近将数据分类。本文通过利用聚类统计方法对矩阵进行计算，将共同出现频率高的关键词组聚集成一个类别，以图谱的形式予以展现。在图谱中，一个类别往往代表了一个研究主题，而类团的结构、组成则代表了相应研究主题的结构。本文运用SPSS系统聚类的Ward's方法对消除共词频率影响后的相异矩阵进行操作［9］，得到的聚类树状图如图2所示。

通过分析比较，并结合每个类别中关键词组合的含义，本研究认为聚类分析的结果分为7个类别较为合适，分别命名为：轨道交通PPP投融资、新型城镇化与住房建设与PPP模式的结合、PPP项目融资途径及应用、PPP风险研究、PPP模式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应用、公私合营风险与收益分配、PPP项目相关影响因素分析。 3.2 多维尺度分析

多维尺度分析利用降维的思想，通过创建空间感知图来展示对象之间的联系。在多维尺度分析图谱中，对象呈点状分布，具有高度关联性的对象会被聚集成一个类团。本文借助SPSS统计软件中的多维尺度分析功能，选择Euclidean距离模型对相异矩阵进行二维尺度分析，得到如图3所示的知识图谱。

用多维尺度分析方法绘制的二维知识图谱，将所有对象的位置都做了固定，因此其显示的结果相比聚类分析更加直观，在与聚类分析的结果基本保持一致的同时，又呈现出新的特征。从图3中我们也可以看出，高频关键词呈区域聚集分布的态势，4个相对集中的关键词组团的主题依次概括为PPP融资与项目风险研究、PPP模式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应用、PPP模式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与保障性住房中的应用、PPP项目融资与基础设施建设。 3.3 社会网络分析

社会网络分析是一套以对象间互动关系研究为基础的分析方法，它强调从关系或者结构的视角去把握对象，关注的焦点是关系和关系的模式。社会网络分析可以有效避免聚类分析要求关键词归属唯一和多维尺度分析难以体现关键词之间关系强度的缺陷，更好地展现研究对象之间的关系。本部分借鉴社会网络分析的原理［10］，通过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NINET，基于原始共现矩阵数据绘制网络图谱。 根据社会网络分析中心性分析，得到如图4所示的知识图谱，共现矩阵被直观地展现，各个关键词在PPP研究领域被关注的程度及其相互之间的联系一目了然。其中，节点代表关键词，连线表示共现关系，节点的大小与关键词出现的频数保持高度一致，关键词在整个网络中的地位作用也能够从节点的大小和位置中看出。通过借助网络密度、点的中心性等指标对知识图谱进行解读分析显示，该共现网络密度为0.729 4，网络平均路径长度为1.864，网络聚集度为0.59，这说明PPP的各个研究热点之间联系紧密，网络符合小世界理论模型，能够较好地表达主题之间的关系。点的度数中心数排名位于前6位的分别是PPP模式、PPP、基础设施、PPP项目、融资、风险分担，根据图谱中节点的面积也能看出。综合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以高频关键词为代表的PPP研究主题的总体结构呈现出一定程度上的集中趋势，围绕PPP模式、PPP项目等核心的关键词，形成了以基础设施、融资、风险为代表的热点话题，在这些热点主题周围又分散着众多话题。

综合前文运用3种多元统计方法所绘制的知识图谱，分析显示，PPP研究的热点主题主要体现在管理和应用领域两个层面，PPP融资、PPP风险属于PPP模式管理，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城镇化与保障性住房、城市轨道交通属于PPP模式应用领域。为进一步了解热点主题的研究方向，本部分采用3个视角展开讨论：主题含义；热点背景；研究现状及趋势。 4.1 PPP 融资

PPP模式是政府部门与社会资本之间的一种合作经营模式。在合理有效的PPP模式下，政府部门与社会资本之间通过一系列协议安排，达成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以发挥公私双方各自的资源优势。自2013年底，PPP项目从设想变为现实以来，中央密集出台一系列政策，力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PPP模式。据财政部统计，目前各地正在推行的PPP项目多为大型新建项目，解决融资需求是其推行PPP模式重要诉求。可以说，融资作为PPP模式的主要功能之一，是当下各级政府大力推广PPP的直接动因。

PPP融资可以将政府和企业的有利特点有机结合，具有很多优势：对政府而言，有利于转换政府职能，减轻财政负担；对企业而言，提供给企业获得稳定回报的投资机会；对公众而言，有利于提高社会公共服务质量；对项目而言，有利于提高效率、降低风险［11-13］。随着经济新常态、供给侧改革和创新驱动三大战略的提出，PPP的融资功能得到各界越来越多的关注，未来以PPP融资为主题的研究将涉及到更多的领域。 4.2 PPP 风险

PPP风险来源于整个PPP项目的运行过程中，从立项、融资、施工到项目的运营移交，各个阶段均可能有风险的发生，因此对于PPP项目而言，风险管理对于项目的成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加强风险管理十分必要。在已有关于PPP风险的研究中，大致有以下3个方向：一是风险识别；二是风险评价；三是风险分担

［14-18］。因PPP项目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具有延伸性，加上项目的内部因素与外界环境之间影响较大，所以其所面临的风险往往较一般工程项目更多、更复杂，如何有效地进行风险分析、风险管理和风险对策的研究，是每一个项目都急需解决的问题，关于风险主题的研究将随着PPP项目而持续深入，从传统的风险管理角度逐步过渡到综合集成研究。 4.3 基础设施建设

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大多是持续周期长、投资大的公益性项目，政府在基础设施建设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债务，随着建设规模的扩大，政府已无力承担财政压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允许社会资本通过特许经营等方式参与城市基础设施投资和运营，这为政府开辟了新的投融资渠道。2015年《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的指导意见》的出台，更是加速推进了PPP模式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的应用。早在PPP模式得到大力推广之前，便有相关学者分析

了我国基础设施建设引入PPP模式的可行性和优势；随着PPP相关政策的出台，PPP模式得到不断的推广，其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中的应用研究也随之快速展开，范围从交通设施、污水处理行业扩展到能源、水利、教育、医疗等多个领域，研究方向从风险、融资扩展到效率、合同谈判等［19-21］。在理论与实践不断走向成熟的过程中，从政府或者综合利益相关者的视角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相关问题的探讨将成为一个趋势。

4.4 新型城镇化与保障性住房

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新型城镇化战略以来，新型城镇化在建设过程中遇到了诸如政府财政负担重、资金来源渠道少等困难，制约着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健康发展。2014年以来，国家发展改革委和财政部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规，使PPP模式在我国全面升温。将PPP模式应用于新型城镇化建设中，不仅可以有效缓解政府融资压力，还可以提高公共产品与服务的供给水平和质量，降低城镇化建设和运营

管理中的风险。随着我国新型城镇化进程的加快，PPP模式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将越来越大。

保障性住房一般指的是廉租房、公租房和经济适用房等，加快提供保障性住房是国家“十二五”规划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当前政府首要解决的民生问题，但要想顺利实现保障房建设目标，仅靠政府财政投入是不可能的，必须带动社会资金参与其中。在保障性住房建设中引入PPP模式，不但能够解决融资困难，还能够弥补传统模式中存在的建设配套设施及安全管理等方面的缺陷［22-23］。

在新的历史时期，PPP被赋予了新的历史使命，如何将PPP模式应用于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保障性住房建设领域内，是整个社会都十分关注的话题。 4.5 城市轨道交通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城市轨道交通建设规模逐步扩大,必须采取多种筹资渠道来筹措建设资金。面对这种形势，能够将社会资本引入融资的PPP模式被寄予了厚望。学者们围绕PPP模式在城市轨道交通领域的应用问题研究颇多［24-25］。这一点从前文的统计分析中也可以看出，城市轨道交通这一关键词在高频关键词列表中位于第11位，在知识图谱中处于比较核心的地位，与PPP、投融资、风险、社会资本等关键词联系紧密。通过大量浏览相关文献，笔者总结出以城市轨道交通为主题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适用性研究、投融资模式研究、项目风险管理研究、风险分担机制研究等方面。随着越来越多的城市轨道交通项目逐步进入到运营阶段，研究重点将从前期的适用性评价、风险管理转移到项目的后评价、风险分担。

本文通过文献计量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的方法，对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中2006—2015年1 403篇关于PPP主题的文献进行了统计分析，从中挖掘出五大热点主题，并结合研究现状与政策背景对每个热点主题进行了简单的探讨。 本文对于PPP的总体研究概貌和热点主题在宏观把握与微观解读上存在一定的局

限，后续的研究应考虑扩大样本文献选取的范围，合并具有相同含义的关键词，从不同的角度考虑得出更为明确的热点主题及各个主题之间关系的结论；同时，本文研究得出的结论也应进一步展开研究，并结合实际加以验证。笔者将在今后的研究中做更深层次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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