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基于语段一致性运算和非同步拼读的约束条件效应 张连文 (山东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泰安271018) 摘要:本文在Chomsky的语段理论(PT)和非同步拼读语段以及特征一致性理论的基础上,结合语段不可穿透 条件(PIC)等局部性制约,严格界定并分析了推导约束原则A的LF语段局部约束域,旨在进一步论证照应语/回指语 在局部域的最小LF语段(vP,不定式TP,nP)内受到成分统制先行语的约束,约束条件是由携带可解释由.特征的探 针[Var:x]与目标携带不可解释/未赋值变量[Var:]特征的一致性确立。代词在最小PF语段(DP)内不受约束。论文还结合 Landau(2010)和Jackendoff(1972)的研究,试图解决心理谓词和体验者句式中照应约束等问题,进一步分析了基于 语段一致性与特征共享的约束条件效应,证明了语段理论约束条件效应A、B的差别归于语段拼读的非同步性。 关键词:语段理论;约束条件效应;一致性理论;局部域;LF语段 [中图分类号]H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539(2015)04—0008.14 Binding Condition Effects based 011 Phasal Agree and Non-simultaneous Spell-Out Zhang Lianwen (ShandongAgricultural University,Taian 271018,China) Abstract:BasedonChomsky’g(2001,2008 et seq.)phasetheory(PT),non-simultaneous spell—outphases(Mamgi ̄,2009), and 一feature probe-goalAgree(pg)theory(Miyagawa,2010;Reulnd,2011)andlocalaiy consttraints(e.g.,PIC),this paper properly nd sysatematically investigates the LF phase and PF phase local binding domains for binding conditions A,B respectively.Particularly, naphorasareboundbythe c—commandingantecedentsinthelocal domain ofminimalLF phases(vP,non-ifniteTP,nP),andthebinding condiiton is established by the agreement between the probe[Var:叫bearing interpretable 一features nd tahe goal with uninterpretable/unvalued variable feature[Var:J.Whereas pronouns are free of binding by C-commanding DPs tmbound in local domains of minimal PF phases(DP, subject-less nP),but Can be bound in minimal LF phases.Moreover,this paper attempts to solve the anaphoric bindings in psychological predicates and experiencer constructions in Jackendoff(1972).Additionally,this article further elucidates the binding effects based on phasal agreement nd faeature sharing.The diference between binding effects A&B in PT Can be attributed to the non—simultaneiy tof spell—out nd aAgree( )operations. Keywords:phasetheory(PT);binding conditioneffects;Agree;local domain;LF&PFphases Citko,2014)及特征一致性计算(Boeckx, 引言 2008;Miyagawa,2010)的约束条件效应和推 导,使用语段严格定义局部约束域,进行约束 效应分析。探针一目标的匹配 .特征一致性确立 了约束关系。Jackendoff(1 972)开创了约束理 约束是心智计算系统C 要处理的重要模块 (Reuland,2007/201 1)。本文旨在基于语段理 论和方法(Chomsky,200 1/2004/2005/2008; Gallego,20 1 0a/20 1 2;Grohmann,2009a/b/c; 论(BT)的关键起点,即当照应语和代词受到 先行语约束时,可获得互补分布④。Jackendoff [基金项目]本文作者衷心感谢审稿专家的宝贵意见。 [收稿日期]2015—02—26 [作者简介]张连文(1975一 ),男,山东烟台人,博士,山东农业大学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句法学、语义学。 8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1972:174)论证了代名化和反身化是循环解 释规则,反身化中的反身代词与先行语的最小 局部域条件以及代名化中代词不能既先于又成 分统制先行语的结构条件。Chomsky的语段理 论(PT)则开创了约束理论的新起点。在基于 语链的解释(Hornstein,2001)之外,语段循 环和拼读、特征值、可解释性以及特征一致性 Agree( 理论都对约束理论BT的研究提供了新 的最简方法(Hicks,2009;Gallego,2010b; Reuland,2001/2005/201 1)。本文研究也旨在论 证:语段理论约束条件效应A、B的差别归于语 段拼读的非同步性,即向PF拼读产生PF语段, 向LF拼读产生LF语段。 一、基于语段和一致性计算的约束效应 1.约束理论BT与语段循环 Chomsky(1981:225/1982:20)明确了源 于OB框架(Chomsky,1 980)的约束条件应用 在LF的假设其实不正确,而应用于s一结构,并且 提出了基于管辖/约束语域(GC/BC)和可及性 的约束三原则(回指语在GC内受约束的原则A; 代名词在GC/BC自由的原则B)。这也找到了与 Jackendoff(1 972)约束条件应用于s.结构相一 致的证据:约束的结构条件是成分C一统制(与同 标);代名词是包含(p特征(以及格)的成分。 Chomsky(1 982:94)把BT从逻辑式LF 扩展到述谓规则同标运算(i=j)生成的LF’表 征。最简约束理论(Chomsky,1993/1995; Chomsky&Lasnik,1 993)又把约束条件处理 为在LF(c—I接口)应用的解释规则。但是近来 的研究把约束条件归属到窄式句法NS的运算, 如合并(Merge)、移动和一致性(Homstein, 2006;Kayne,2002;Hicks,2008/2009)。本 文重点研究基于语段方法和探针一目标一致性 Agree )运算的约束条件 :语段定义了约束 域;探针一目标的匹配(p.特征一致性确立了约 束关系。Jackendoff(1972)最早使用了循环反 身化和代名化规则,把循环节点s(CP/TP)和 复杂NPs(DPs)作为约束局部域来推导共指关 系。Chomsky的语段理论(PT)则奠定了约束 研究的新基础。而且语段循环和(复制)特征 的一致性运算都对约束理论的研究提供了新的 方法和思路。移动(内部合并IM)的局部性制 约(Manzini,l992;Rizzi,2009)可从一致 性的局部制约推导。语句 的表征序列(R…… )中 即是语音式PF拼读(Chomsky,1975: l14)。本文应用PT和一致性运算(Agree)进行 约束条件A,B的循环推导,重点使用PF语段④和 LF语段进行约束效应分析。根据语段理论,语段 拼读域是句法局部域,假定照应语必须按照一致 性在最dxLF语段内找到 一特征匹配的先行语,与 先行语DP确立 一特征一致性,则约束理论原则 A,B重新定义为: (1)a.照应语在LF语段vP局部域内受到成 分统制的先行语DP约束。(语段约束条件A) b.代词在LF语段和PF语段局部域内不受先 行语DP约束。在更高CP语段可受到约束。(语 段约束条件B) e.指称R.表达在所有LF&PF语段局部域内 都是自由的。(语段约束条件C) 确立(p一特征一致性的照应语在语段拼读域 (VP,TP)内转移到语义cI接口获得解读。 强语段CP,vP是LF&PF完整语段。但是, Hicks(2009)提出的DP是相似于CP,vP的LF 语段的论断有问题(应是PF语段)。约束条 件B可从一致性Agree( 运算推导。代名化 和反身化约束都与局部严格循环域结合获得共 指解读。Jackendoff(1 972)论证的转换循环 (Rosenbaum,1 967)与本文所论证的语段循环 域有所区别。譬如反身代词的循环解释: (2)a. vP Juliet V forced[TdetP Charlie to beat himself]]. b.[讦Charliei V expected himself【TdefP fi to be able to abstain rfom drinking]]. 在(2a)的ECM结构中,反身化在1,补足语 第一循环的不定式TP内发生(厂D Charlie to beat himself),在第二循环中,Charlie由补足语主语 删除规则被删除。在(2b)的提升结构中,反身 化在第二循环, ̄Charlie从嵌入TP的主语提升 到母句Spec—v位之后发生在vP语段。(2a)的不 定式TP与LF语段的不定式TP相对应,而(2b) 的第一循环不定式TP是LF语段,第二循环的1,P 是完整语段。语段是严格循环域,约束理论BT 9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和约束条件效应可以在语段理论下重新解释。 基本路线是:条件A可由一致性运算推导,照应 语和先行语之间要求语段局部域、语段不可穿 透条件(PIC)和成分统制条件,取消管辖范畴 (GC)。条件A效应在LF语段解释,而条件B效 应在PF语段解释(Hicks,2009)。 Lee.Schoenfeld(2004)提出了语段的局部约 束方法,反身代词必须在最小语段内受约束,而 代词必须在最小语段内自由。Heinat(2006)使 用了最简一致性,约束关系由照应语的未赋值 . 特征和先行语的匹配赋值特征的一致性(Agree) 确立。但是携带不可解释(p一特征的照应语探针成 分统制先行语进入一致性来确立约束颠倒了正常 的先行语成分统制照应语的约束要求④。 Hicks(2009)结合语段理论(PT)在严格 区分LF语段(CP,vP;LF拼读语义句法特征) 和PF语段(CP,vP,DP,PP;PF拼读形态句法 特征)的基础上进行了约束的语段推导。主旨是 编码约束关系的算子【Op】和变量[Var]必须是语义 句法类型。在每个LF语段(CP,vP),这些特 征必须由LF拼读,使之成为惰性特征。 2.基于LF语段局部域和一致性的约束原则A 照应语(回指语)作变量v岫先行语指派语 义值(Chomsky,1982:63)。携带变量特征 『Var]的照应语在LF语段组装完成前,即在先行 语移出其最小局部语段前,由一致性得到先行语 复制(匹配特征)的赋值,即照应语须在LF语段 内受约束。先分析条件 蛳翠释的数据: (3)a.[TP Every boy[vP likes himself]]. b.[TPEverytoo:v1,[Vat:c1boy[vPlikeshimselftv ̄】]]. c.[TPEverytov:v】, oby[vPlikeshimselfrw-J]. (4)a.[TP Charlierwr 】likes himselfWar:】]. b.*Himself likes John. (3)和(4)都通过变量特征[Var:1赋值 实现约束。(4a)的himself ̄带变量未赋值特征 【Var:】。因为himself ̄存在任何成分统制域,排 除了在其成分统制域内搜索匹配特征,否则就导 致(4b)的不合法结构。当先行语没有在与照应 语相同的约束域vP语段并入推导时,生成不合法 语句: (5)牛[TP Charlie[ P<Charlie>said[cP that Mary uP<Mary>likes himself]]]]. 10 (5)中包含照应反身代词的局部域最小vP 语段组装完成后,与himselJ ̄cp一特征一致的先行 语Charlie尚未并入推导,导致反身代词的不可解 释(p一特征无法得到赋值,违反完全解释(FI)原 则。以下分析LF语段不定式T fP的局部约束域, 以控制和提升句式为例: (6)a.Hetried[TdefPPROtofreehimself]. b.Charlie seems[Tde to have rfeed himself]. 在(6a)中,可假定控制语PRO是himself ̄ 先行语(Hicks,2009:129),且PRO在 语段 并入推导: (7)… PROIⅦ:y]to【 PR0 :y]>【vP rfee himselftv ̄:J】]]. 先行语和照应语 一特征一致性在LF语段语 段1,P内运作,1,P补足语域VP拼读到LF(使照应 语的赋值(p一特征不可触及进一步的计算),反身 代词在cI接口获得解读。提升句式也可得到直 接解释。假定提升主语从嵌旬的0位置提升到母 句Spec—T,必须在包含照应语的vP语段内进入推 导: (8)… <Charlie>to have[vP<Charlierv ̄: 1> [vP rfeed himselftwr:1]】]. 先行语DP与反身代词的一致性在1,P语段一 次性确定。以上的定式TP和LF语段不定式TP (控制和提升句式的缺损投射T 。fP)内的照应约 束证明了照应语的局部约束域是LF语段 以及条 件A效应的(p.特征的一致性运算。再分析在ECM 句式中约束域以及条件A效应的照应约束推导: (9)a.Charlie believes[Td,efP himself to love Mary]. b.…[vP<Charlierv ̄:yJ>believes[Tde himselftwr:1 t0 <himselftw:1>loveMary]1]. 在含有命题态度动词的推导解释(9b)中, 宾格DP主语himself ̄始合并点在最低语段边界 Spec—v,在此语段himself ̄Mary不能确立 特 征匹配的一致性。在语段不可穿透条件(PIC) 制约下,ECM; ̄b足语的1,P语段(由LF解释)组 装后,其边界Spec一1,仍然可触及更高语段的计 算。携带未赋值特征变量[Var:j的himself ̄更高 语段即母句vP得到(p一特征赋值。这不仅解释了 ECM旬式,而且砌 移动到不定式T 。fP(LF 语段)的边界Spec.T 。位置,不定式T 。fP 也已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经在LF语段得到验证(Boba0ik&Wurmbrand, 2003/2005;Maru ̄i6,2009),Hicks(2008: 束被阻断。根据pfc 一DPs的结构(Carstens, 2000/200 1;Adger,2003;Svenonius,2004)可 1 3 1)的ECM旬式的不定式T 。fP不是LF语段的论 断是存在问题的。长距离约束中非局部约束照应 语和先行语的关系不同于局部约束。存在一些 DPs有反身形态但是缺乏共指DPs,即语内传递 (1ogophofic)反身代词(Hicks,2009:135)。 综合以上数据和多旬式的分析,基于语段 和一致性的约束条件A的vP语段局部约束域得到 证实。照应语的最小局部域是包含先行语的语段 CP,vP,DP(Hicks,2010)。跨越CP语段进 入无主 ̄picture.DP的约束有非局部语内传递/长 距离约束,不涉及一致性。当CP语段边界不干 预先行语和照应语时存在vP&DP约束域。以下 (1 0a)的反身代词存在1,P语段和DP语段内约束 三种解释: (10)a.vP Fred likes[DP pictures ofhimself]. (Hicks.2009:146) b.[ P Fred[v 】like S Ol'Picture S Of himselftw:j】]. C. vP Fred【、rar: ]likes[DP PRO【、 : 】pictures of himselfEwr:_】】]. d.【vP Fred【vaⅢ】1ike S DP PiCtureS Of himselftv ̄:j]]. Reinhart&Reuland(1 993)把无主语DP内 反身代词处理为长距离照应语(1ogophor),产 生的约束效应也是相对于DP外的非局部约束, 且约束通过(p一特征的一致性确立。而(10c)的 PRO缺乏显性(p一特征。(1 Oa)的解释存在1,P和 DP语段局部约束(1Ob,C)和DP外非局部约束 (10d)的歧义。Chomsky(1981)强调约束理 论必须解决无主 ̄picture—DPs宾语位置的照应语 解释。照应约束解释的关键是语段约束域的相 对局部性。Matushansky(2003)的PF语段测试 (核心重音规则NsR:指派给结构的最右端成 分)表明DP是拼读 ̄IJPF的PF语段。 DP既不是指派0角色的vP,也不是包含时态 T和语气的CP,Hicks(2009)也证实DP不是LF 语段。约束到无主语DPs展示了长距离约束的属 性,但是对显性主语的picture.DPs而言,局部 域不能是vP,CP语段,而必须是DP。需充分解 释的是为什么跨越DP内主语(包括PRO)的约 提供解决: 首先格是 一特征的反映,picture—DP内主语 不与D一致,而是占据SpecNumP位置。Num携 带生格[Case:Gen1,主语移动 ̄lJSpecNumP,得 到赋格。Carsten(2001:162)假定DP内的最高 投射,zP是语段,组成了NP论元结构的完全域。 ]1Ill'picture—DPs内的约束推导可进一步表达为: (12)a. Charlie[vP<Charlie>likes[DP[N mP Bill’S[ P<Bill>pictures ofhimself]]]]]. b.[ P Bill :y】pictures of himselftwr:】】. 照应语的变量值[Var:1必须在最小局部域LF 语段 P组装完成时赋值,Bill是反身代词himself 在 P内唯一可能的可及先行语,两者确立(p一 致性;而Charlie在更高LF语段vP的边界并入推 导,不是可及DP先行语。再分 ̄picture.DPs中相 互主语的约束: (1 3)a.[vP Fred and Bill loved[DP each other’S wives]]. b.[vP[DP Fred&Bill】 :y】loved【DP[N岫P each other’S【 : v<each othertv ̄:】>wiVes】]]]. (1 3b)的each other ̄,须与更高LF语段vP边 界的先行语进入 特征的一致性。而后相互代词 继续移动到SpecNumP,与局部约束域 P脱离。 先行语DP在LF语段vP组装完成前并入,在vP语 段内each other的局部约束和一致性得到确立。 接下来分析语段和PIC的照应连接问题。若DP内 照应语占据CP语段边界Spec.C位置,则(p一特征变 量[Var:1对下一更高LF语段 可见: (1 4)[ P Paulfvar: 】wondered[cP[DP which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picture ofhimselftv ̄:1】【TP looked best]]]. (14)中picture—DP占据包含照应语的最小 LF语段边界Spec.C,但 ̄picture—DP不包含主 语,因此照应语的变量特征[Var:]可得到 语段 边界Spec—v先行语Paul的匹配 一特征的赋值。通 过最小搜索(MS;Chomsky,2013)的制约, Spec—C位置且携带不可解释(p一特征的反身代词探 针可搜索到下一语段边界的可解释(p 特征,形成 一致性运算。接下来分析局部约束到LF语段边界 Spec—C复杂w 一词项内的照应语,以及局部约束 与wh一词项A’一移动的互动: (1 5)a.Chomskyi wondered[cP[DP which pictures of himselfi/;k][ P Jackendo claimed[cP [ pLakoffk had bought]]]]. b.Chomsky wondered[cP<which pictures of himself>[vP Jackendoff claimed[cP<which pictures of himself> Lakoff had bought<which pictures ofhimself>]】]】 (1 5a)显示的反身代词获得的三种语义解 读是按照语段递增(incrementa1)模式在cI接口 获取的。DP<which pictures of himself>从初始合 并点按照语段边界路径Spec +Spec.C连续循环 移动到最高点Spec—C位置,复杂w 一词项每循环 移动一次,其内部反身代词就在中间LF语段边 界Spec—C受到最局部先行语的约束,获得不同解 读。递增解释如下: (16)a.[讦Lakofft : 1 bought【DP which picture ofhimselftwr:1]】 b.[ Jackendofft :y1 claimed cP[DP which picture ofhimselftw:1][TP …珈】 C.vP Chomsky 司wondered[cP[DP which picture ofhimselftv ̄:1】【TP …珈】 (1 6)的DP在最深嵌入的vP语段补足语 (拼读域)VP的宾语位置携带可解释wh一/n一特 征以及himselJ ̄不可解释(未赋值)变量特征 [Var:]并入推导(16a),经循环推导形成最后 语句。 有时在同一局部域最小vP语段内,反身代词 化的共指约束也不能存在: (17)a.Fred told Dick Harryi’S story about himselfi. b.[ P Fred told Dick[DP[N P Harry’S nl' 12 <Harry>tv ̄:胡story about himselftwr:】瑚]. (17a)的反身代词只有一种解读,只能在 DP内的LF语段 P内获得约束,himself ̄to.特征 变量[Var:]与Harry的可解释 一特征确立了一致 性,得到赋值,在CI接口获得约束解读。若在vP 语段内获得照应约束解释,只能用代词回指 P语 段的Fred_ ̄Di0-ck。 此外,Jackendoff(1972:l70)在短语 结构PS理论下提出:语句不能包含指定事件 多重性(multiplicity)的标记(非完整性特征 [一totality】),除非这些标记可语义非羡余实现。 Jackendof肥-each other ̄f.理为特殊复数代词,指 示了与复数DPs指定集合的共指,以及与集合内 个体行动的不共指。如同所有其他代词,其先行 语必须由共指规则指派。并且分布不限于简单小 句: (18)a. [DP Fred and Bill ̄wr州】told me DP stories about themselves/each othertv ̄:j】] b. 【 P Fred and Bill told me[DP【N P【 P Mary’s[Var:x]stories about themselves/each otherrv ̄:j】】】] 把each other的局部约束域界定为最小LF语 段,each other ̄D+NP组合的DP,且如同反身代 词,D中心语探针携带未赋值、不可解释(p一变量 所指特征[Var:],D无法从其成分统制的NP搜索 到匹配特征,D只能向上搜索成分统铝I]each other 且携带匹配完整(p.特征的目标DP。(18a)携带 变量 一特征的D不能在PF语段的DP内搜索到先行 语,而必须在最,'JxLF语段 内得到成分统制的先 行语赋值,得到正确语义解读。(18b)违反可 读条件和完全解释(FI)原则,推导崩溃。 以上全面分析了基于LF语段vP,CP局部域 和一致性的反身代词照应约束条件,取消了原则 A 。阻断效应(及连接效应CE)在特征一致性 运算下确立④。先前研究中DP不是LF语段。由 于LF语段,2P的存在,照应约束可约束到DP内, 但不能跨越DP一内主语。然而,无主语DP内反身 代词约束存在局部约束和长距离(1ogophoric) 约束的歧义(Boeckx,1999:229;Hasegawa, 2005:68;Miyagawa,2009:155)。 下面分析心理谓词和体验者旬式(EC)中 的相互代词照应约束。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3.体验者句式(EC)中的LF语段约束效应 Landau(2010:86)在Jackendoff(1990) 的基础上把体验者处理为心智方位(mental locations),在LF ̄I]装表达;且假定所有体 验者都是占据Spec—T的LF一主语。客体显性 提 ̄1]Spec.T,而宾语体验者(ObjExp)在 LF隐性提升到第Z.Spec.T位置(LF奇态) (Campbell&Martin,1989)。事件(包含致使 义DP论元)和静态心理谓词组构的体验者句式 (EC)的语段结构分别如下所示: (19) a.TP //\ PP,TP /\/\. 2 l/c , 、 /\ /\ /\ V t2 b.TP 入 /\/\ 。P 阻 S/\M T' /\ /\ 体验者(感事)都占据最外层TP的边界 Spec—T位置, 是引出体验者的零型命题,并 且,不同于事件谓词的致使者外论元,静态谓 词(非宾格谓词;Pesetsky,1995;Reinhart, 2001)的客体论元不是致使者而是靶向(T)或 主语事物(SM)(Landau,2010:7)。所有 非主格体验者DPs都是奇态(quirky)论元。首 先,在LF分析静态谓词照应语句: (20)a. 【TPFredandSue concerneachother]. b. h)Peachothe咖2[w[DPFred&Sue]iT。 t2[v,concern 刀】. ● t l l 在(20b)中,客体(T/SM)Fred(i}Sue从 vP补足语提升移动到第--Spec.T位置,体验者 照应语each D e枞spec—V移动 ̄Spec—T,中心语 T的两个指定语相互统制,在LF中第--Spec—T位 置的R.表达约束第_ ̄Spec—T的照应语,符合条件 A;但是照应语也约束先行语R.表达,违反了条 件c,即两者都不重组。并且(20b)的LF重组 产生交叉路径导致推导崩溃。而事件心理谓词和 宾语体验者(ObjExp)句式涉及外部合并的致使 义论元,照应语和先行语的LF重组是平行路径: (21)a.Fred andMary startled eachother. b.}rP each 础l[I衙ed& v[wstartledl皿l. (21b)的R.表达基础位置在vP语段边 界Spec—v,高于v拼读域VP内宾语位置的照 应语,重组R一表达不干预条件A。如此,T的 两个指定语都能重组,符合同标共变指定语 (cospeciifers)无部分重组的条件。约束条件在 基础位置都可满足。(20b)交叉路径与(21b) 的平行路径的LF结构差别解释了事件心理谓词允 准前向约束,而静态心理谓词则不允准,也证实 了Pesetsky(1987,1995:52—53)对II类动词的 及物和非宾格区分。LF交叉和平行路径也可解释 心理谓词主语体验者句式中的wh一词项与全称量 词的函数解读。请看事件心理谓词和 语段表达 的宾语体验者句式: (22)a.[CP Which puppet is[vP scaring every kid]]? b.[cP Which kid is[vP every puppet scaring]]? 与主语体验者旬式中产生函数解读的不对称 相反,产生心理效应的(22)由进行体驱动,两 句都能获取函数配对列解读,引入Skolem函数和 P变量的LF: (23)a. cP hWich puppet2[TP3 every kidl【TP2 t1[TP1[t2 e1]2 is[vP[t2 e1]2[ 1,【vP scaring t1]】】]]]】? b.[cP Which kid2 is[TP3 every puppetI[TP2[t2 e1]2[TP1 t1[vP t1 Iv,V[w scaring[t2 e1]2]]]]珈? 在(23a)的推导中,致使义客体wJiz一词项从 Spec.v移动到内层TP1的边界Spec—T】,满足了T】 的EPP特征,在两个边界留下e变量的复合语迹It: e1] ,而体验者量化DP}J, ̄VP宾语移动到外层TP 13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边界Spec—T2,满足了T:的EPP特征,且方位特征 [1oc]得到解释。在一致性下,母旬CP语段中心 语c的不可解释Q.特征探针的驱动wh.词项(携 带不可解释wJli.特征)再移动 ̄tJCP边界Spec—C, 不可解释特征得到赋值;而量化DP也从Spec.T 提升 ̄J]wh一词项在Spec.TP 留下的e变量,满足了 Chierchia(1992:182)提出的函数配对列解读 要求的量化DP的语迹成分统制wh一语迹的结构条 件。(23b)的推导也获得函数的配对列解。两 句的歧义都得到解释。假如体验者没有LF一移动 到外层TP边界Spec—T,则(23a)被错误预测为 缺乏函数配对列解读,删略此位置的LF推导如 下: (24)[cP Which puppet2 TP3 every kidlt t+[TP1[t2 e1】2 is[vP[t2 e1]2[ ,V[vP scaring t1]】]】]]】? 因Spec.T:被删略,量词提升QR的语迹不能 成分统制内层TP 边界Spec—T 的wh一语迹及其e变 量,Chierchia的分析是违反了弱交叉/WCO,但 这与事实柑障。Chierchia(1992)根据使用非宾 格推导来处理此类数据。函数解读通过心理动词 的特殊句法来解释心理效应,即非宾格分析或 Landau(2010)的LF奇态分析(所有体验者提升  ̄IJLF的Spec—T主语位) 。另请见Higginbotham (2009:200)对PRO担任照应语的先行语的分 析。此外,一致性确立的非局部功能关系(通过 移位转换成局部关系Spec—H)可在反身照应语的 先行语的语法功能导向中得到验证: (25)a.[TP[ P Suzukii-ga Hanak%-o[PP[DP zibunv,j-no—heya]一de]sikat—tal1. SuzukiNoM HanakoAcc self.GEN-room—in ..scold.pAsT. ‘Suzuki scolded Hanako in his/ her room.’ b. [vP Hanakoj-ga Suzukii_ni【PP[DP zibun,i/j-no— heya]一de】sikar-re—tal1. Hanako NoM Suzuki—by(?DAT)self GEN-room—in scold.pAss.}lAsT. ‘Hanako was scolded by Suzuki in her/ his room.’(Miyagawa,2010:8) (25a)的zibun(匕求 /self)先行语是 局部域的LF语段vP边界Spec—v的外论元DP主语 Suzuki,在PF语段DP内无法确立照应依存。而 (25b)的被动句式中(施事由ni/ ̄Y_.标记),移 14 动到Spec一1,(Spec—T)主语的内论元 znako是先 行语,反身代词也在最小LF语段内受到约束。因 此,(p.特征一致性确立的功能中心语c,T,1,与 目标DP的(语法)功能关系Spec—H在确定照应 约束中独立于词项关系。 以上分析论证了反身照应语必须在局部约 束域的最dxLF语段内受成分统制的先行语DP约 束;而代名词在局部域最小PF语段内自由。代 名词(变量)的形态句法特征 集使之区别于 回指语和R一表达。特征二元性产生特征值分解 (Corbett,2010:18)。Hicks(2009)把条件B 效应包含在最大特征经济(MFE)原则下,由一 致性确立依存。假定先行语的复制在与代词相同 的局部约束域PF语段vP内引出条件B效应。这与 条件A效应相似,即在先行语移出其最小局部语 段之前,在与照应语相同语段内的先行语复制可 赋值照应语的特征变量[Var1: (26)a. TP Fredi[vP<Fredi>likes himi]]. b.TP Fredi[ P<Fred>said[cP that Mary[ P <Mary>likes himi珈】. (26a)的局部域最小PF语段 内代词him与 先行语共指,产生了约束条件B效应。(26b)的 最小PF语段1,P内的him与Mary的(p一特征不一致, 无法得到约束,在母句vP语段循环内得到 一特征 一致的先行语的约束。提升和控制句式的推导证 据能支持了以上观点(数据略)。当,zP包含主 语时, P也是LF语段。在以下数据中,仅进入 代词最小局部域 P语段的生格DP可引发条件B效 应: (27)a. vP Fredj dislkies[DP Peterk'S pictures ofhimj/・k]]. b.[ P Peter[ ̄<picture>of him]]. DP是PF语段(音系独立性、可重读、移动 靶向)。由于包含代词him的最小LF一语段是 P, 因此不能与同一LF语段,zP内的成分统制Peter共 指,但更高语段VP边界的母句主语 珂约束代 词。综合研究,可得出基于PF语段的约束条件B 效应: (28)代词在其PF语段内不能受到(成分统 制)DP的约束。 跨语言数据包含与英语数据相同的三种结构 DP,PP,nP,约束事实进一步证实了照应语的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最/J',LF语段和代词的最tJxPF语段局部约束域差 异对非互补性的解释。 (29)a.[ 张三 看见了[呻自己_/他i的 书珈。(Huang,1983) [TP[ P Zhangsan saw—Asp[DP sel ̄/hei poss book]]]‘Zhangsan saw his books.’ b.Johni-wa DP zibuni—no/karei—no hon-O】 yon—da(Hicks,2009:181) Johni—Top[DP selfi—Gen/hei—Gen book—Acc] read.PAsT‘John read his books.’ 分析提炼出:非互补性根源是照应语和代词 的局部约束域不同(参见Levinson,2000:282 的局部域D参数化和一致性特征的支持),分 别是句法得到解释的最dxLF语段⑨和最小PF语 段,照应语和代词的互补分布忽略了跨语言非互 补性出现的句法环境。反身代词与代词的照应约 束非互补性结构可表达为以下公式: (30)[LF_语段…DPi…[PF.语段…照应语/代词i…]. 可以在PF语段中把Chomsky(1993:43)最 简条件B的局部域进行严格界定: (31)若仅是代名词,则在局部域D最小PF. 语段内解释为与成分统制短语异指。 二、基于语段一致性与特征共享的约束效应 与控制 首先分析Hicks(2009)的“最大值特征 经济”(MFE)在分析共享特征值时存在的问 题。MFE规定尽可能通过句法运算确立依存关系 (Hicks,2009:204)。MFE不正确地排除了具 有相同特征值的推导,以下的代词携带不同的变 量特征War]值,但具有相同(p一值: (32)a. Hej respects himf1. b.{he[va吖】,【 ,3,SING,MAS],{V,{respects, himtw: 】,【 ,3,SING,MAsJ})}. 如(32b)所示,当 P在vP语段边界Spec—v 并入推导时,变量 e包含完整的固有 一特征 集[Person:3],[Number:Sing],【Gender: Masc]。等同的 .特征集出现在him上。若“最大 值特征经济”(MFE)应用,因两个代词的共享 特征值不是句法运算的结果,推导被MFEfl ̄除。 相似的问题也存在于同一局部域内有两个等同 wh一词项的wh一句式中,譬如: (33)[cP whoi[忡<whoi>loves whoj]]. 以上who的两次发生都规定相等的[WH] 特征(或Adger&Ramchand,2005的算子特 征Op)。(32)&(33)与条件B结构的差别 在于前者没有依存关系,两个DPs随机携带相 同的(p一特征值。然而,若两个DPs分享变量特 征[Var]值,则在LF接口解释为处于约束关系 (Reinhart,1983;Fox,2000)。一致性涉及 DP与谓词的特征共享(Chomsky,1993:9)。 再以Heinat(2009)的特征共享(FS)机制 解释照应约束的推导。请看数据: (34)a. 【vP Fredi likes himselfi]. b. vP Himself ̄likes Fred,]. C. 【 Fredi likes hirn ̄]. 反身代词由根代词和D。组成,缺乏(p.特征 值。在(34a)的推导中,在v中心语和himsellf ̄ 立一致性前,除y的T特征(格特征)被赋值(以 v标记)以外,其他特征都未赋值(u标记),推 导过程如下: (35) [vPFred ̄likeshimselfi】 a.V[vPVREFL.】 b.V[vPVREFL.】 T[2v], 【2u】T[Su],q,[5u】T[2v], 【2u]T[2v], 【5u】 C.DP ’,Rm,.】—}d DP 1, 既L.] Tr『u] f『v】q2v1 5l】1 aI2vla ̄sul r ̄vlMTv]TIll,CUrl T[2vlc,f'/vl (35a)的功能语类v携带赋值的T.特征(格 特征;Pesetsky&Torrego,2001),而REFL (himself)携带未赋值T_特征。在(35b)中,v 与REFL处于一致性关系,.izf Pf,的T-特征(格特 征)得到1,的赋值,从v获得相同的语义值2(任 意标记),且v与REFL的 一特征形成了语链。在 (35c)中,DP主语携带未赋值T_特征和赋值(p一 特征并入推导,T_特征成为探针P。在(35d) 中,DP主语(先行语Fred)与v确立了一致性, 同时与DP宾语 ̄REFL确立一致性,因 与DP宾 语共享T_特征值,DP主语的T-特征也得到1,的赋 值,获得相同语义值2,且v和REFL都从DP主语 获得 一特征值。如此,所有特征都得到赋值。 REFL/ P 得到语义解读。特征共享(Fs)方 法满足了语义完全解释(FI)原则。在处理代 词时,Heinat(2009)的方法存在解释问题,也 缺乏局部约束域的严格界定。而在非同步拼读 15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NSSO)下,拼读到PF接口表征的是PF语段, 代词在局部域最小PF语段内自由。代词的约束 条件B效应得到解决。我们以语段理论的一致性 和局部域最zJxLF语段约束条件A处理方法合并 Heinat(2009)的方法。请看f ̄N.LF语段不定式 TP(T曲fP)边界反身代词的约束循环推导: (36)a. vP The King saw TdefP himself[vP <himself>perform(onthevideo)】]]. b.TdefP c.v^P /^\ /\ REFL[T[1u 3u】]Tdef’DP[Tt2v 6Vj】 .Tdef[ ;/\ u】]— V十Vr…/\ r[1 v] [6v盯TdefP .<REFL>[111 u】l /入 u】] , REFL[TBv 【6v】/\ 】 f’ △perform pertOm 在(36b)中,himself} ̄vP语段边界Spec—v提 升 ̄Spec.Tdef,但Td。fP内无先行语DP给himself ̄j 变量(p特征赋值,且不定式T 。不能给himself ̄派 格。按照循环合并,在(36c)中,讲入推导, v探针探测到LF语段T 。fP边界Spec-T出 语位的目 标himself,且himself ̄更高语段的计算,符 合PIC和最小搜索(MS)的制约。在更高LF语 段vP内himself ̄v确立v—cOMP一致性,获得宾格 (ACC)。DP主语在边界Spec一讲入推导,在局 部域vP语段内,himsellf ̄探针D携带的变量 一特 征[V打:_-】与先行语DP The King的赋值qo一所指特征 确立一致性,获得正确语义解读。 综合分析得出,在语段的探针一目标一致性 Agree(M)运算下,反身代词的 一变量特征在局 部域最dxLF语段内得到成分统制先行语DP的赋 值,获得约束解读。而代词在局部域最小PF语段 内自由。此外,语内传递代词he himselff隐性移 位至嵌句ForceP的左边界: (37)a.Bill says he himselfis ahero. b.[F 。P Bill says[F 。P[he himself]i[TP fhe mse i is a hero]]]. C. 【F。 。P[he himself]i Bill says[F。 。。P【TP[-he m∞埽i is a hero]]].(Deliftto&Fiorin,201 1: 216) (37b)是(37a)的LF一表征,在一致性运 算和嵌句ForceP的边界特征激发下,he himself ̄ 移至嵌旬左边界Spec.Force,删除低点复制,赋 16 值了不可解读 一特征 ̄[IFa特征,但无法移位至 母句ForceP的左边界(37c),因为he himself ̄ 未赋值Fa特征无法由母句D一连接的F一特征即肋 赋值。汉语可预测得到相似的解读。研究证实基 于一致性的回指依存的结构化触及机制受到最小 搜索(MS)的局部性制约(Dillon,2011以汉语 “自己”和“他自己”的长距离依存等的实验研 究支持了依存要求制约的搜索空间)。 此外,基于Chomsky(2000/200 1)的一致 性Agree(p-g)运算的控制解释也是研究的重点。 根据Landau(1 999/2000/2004),除了“部分控 制”的语义特征[士Mer】∞,PRO的解释需要一致 性运算的调控(Boeckx et a1.,2010:25—35)。 词项DPs和pro规定了可解读[+R]特征,PRO规定 了不可解读[-R]特征,成为Agree( )运算的潜 在目标,使PRO与先行语(控制语)的(p一特征同 标: (38)R一指派规则:对X。[aT,13Agr】∈{T。, C。…,}:则 _+[+R]/x。[】,当 =p=+ [+R]/ elsewhere. 根据(38),特征[+R]指派给功能语类,如 此根据Agree运算可以进行完全控制的推导: (39)a.Billmanagedtobuildthehouse. b.厂一 ̄Agree——] DP T2[...tDp...[CpC[-T][1P/TPPRO[-R]T ̄t-T,.Agr,.R1[tpRO..皿 L A e_J L Agree—-.J L Agree__J 在(39b)的Agree运算中,I1与PRO的一 致性删除了I1的[一Agr]&【一R]特征,C与T1的一致 性删除了C的[.T]特征。T2与DP一致后,T2与 RPO的一致性运算允准了PRO的『-R]特征(另见 Boeckx et a1.,2010:3 1-34,238-249的控制算 法处理及其在MP下的控制移位理论MTc)。 余论 局部约束域的界定是约束理论BT的核 心问题,是照应(回指)关系语义解释的关 键。在强势最简论(SMT)下,特征一致性 运算是计算系统/生成程序的核心。语段是计 算系统CHL循环拼读到sM/A—P&C—I外部接口 系统的完整推导阶段或循环域(Chomsky, 2004/2008;Legate,2003/2004;Berwick&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Chomsky,2011;Larson,2011;Lasnik, 201 1;Uriagereka,2012:47),可充分应用到 接口研究(张连文,2011/2013a/b,2014)。语 段向不同接口路径PF和LF的推导分离即拼读存 在非同步性(Mam§i芒,2005/2009)。计算系统 的本质是效率驱动的严格循环即循环拼读MSO (Uriagereka,2012)与合并,拼读的循环本质 取消了在拼读的重组以区分不可解读特征【 F]和 可解读特征[fF】(Kinsella,2009:35),符合自 然语言句法的经济设计,能充分解释照应约束。 在递归(AB)“和等级性A“B“(HCF,2002; Fitch&Hauser,2004)之外,语言L也是语段局 部的。约束理论(BT)是解释系统施加的条件 集(Smith,1999/2001:87),约束条件仅在LF 成立并满足LF接口属性。原则A不要求强制LF重 组@(算子一D变量A’一结构)(证据为LF附着运算 中c域左边界Spec—C算子位解释和原位x的DP变 量解释;Chomsky,1993:40),原则B和c则要 求强制重组。尤其,由序偶合并(pair Merge) 引入的附接语在重组运算中失去成分统制,不 受约束条件c制约@。然而,在拼读语段中<Ⅱ,p> 转换成集合合并{0【,p}的附接(运算)受条件C 制约(Rubin,2003:662—663)。基于LF语段 局部域的原则A效应诊断了成分统制及Pesetsky (2013)所论证的 .短语的p一位置和a一位置。 在MP中,特征一致性(Spec—H)是功能语 类(AGR,T,v)允准/核查另一成分的最基本 关系。进入计算系统C 实施运算的不可解读特 征[“F】具有识别功能(Chomsky,2002:115)。 一致性(Agree)的特征赋值由不对称合并产生 (Di Sciullo,2011:308)。本文基于语段理论 (PT)、一致性运算以及PIC制约,结合核心推 导域LF和PF语段重新分析约束条件效应,进一 步严格界定了局部约束域,系统论证了反身代词 照应语必须在最小LF语段内受 ̄IJDP的约束,LF 语段是条件A效应的局部约束域,局部约束可通 过【p一特征的一致性确立,即反身代词的变量特征 [Var:]通过一致性得到赋值。 CP和vP作为完整语段,既是LF语段也是PF 语段。代名词在LF语段vP内可受到约束,但是 在PF语段(DP&PP)内自由,如此,最A"PF语 段是条件B效应的局部域。以语段循环和一致性 方法解决了Jackendoff(1 972)和Hicks(2009) 没有解决的心理谓词照应约束等问题。此外, 对于长距离反身代词与最小LF语段之外的NP共 指@(Schmelzer,2011)以及约束条件B以外的 共指关系(Gu6ron,2007)仍需继续研究。尤 其,变量遵循约束原则c,作为 .表达的wh一语迹 变量e在其语链CH中心语的(局部)域CP内是 A一自由的,即A’一约束(在语链统一性条件下, 语链关于短语结构的地位是统一的(Chomsky, 1 995b:406);另见何宏华,2004)。原则 c作为共指的结构制约具有跨语言的一致性 (Kazanina,2005),后向回指的搜索机制源于 分析效率。功能复合语类DP,TP,ActP又可作 为命题语篇回指范畴(Krifka,2013:7)。 语义特征的一致性运算、语段局部域、推 导的经济条件和拼读在约束条件效应的解释中都 具有重要作用。基于语段理论和一致性进行的 系统化照应约束分析(Hicks,2006/2009)可省 却约束条件在循环语段结束点的应用(Quicoli, 2008),使(p 变量所指特征只要在局部域LF语 段(vP,CP,Td。fP)或PF语段(vP,CP,DP, PP)就能得到语义赋值,获得正确语义解读。尤 其,使约束条件A,B效应涉及的照应约束(反 身代词和代词约束)都统一到语段(PF&LF语 段)和(p一特征一致性运算。总之,约束原则A, B在语段理论和一致性下得到重新解释:反身代 词在其局部域最小LF语段内受到成分统 ̄i]Dp的 约束。代词不能受到其局部域最小PF语段内DP 的约束:代词在1,P语段内的约束是选择性的。 若DP是PF语段就合理解释了Chomsky(1 98 1: 217)的 John read【D his book]]中代词Jfl 是反 身代词himself’ 强制变体的事实。 综上所论,语段约束条件效应A、B的差别 本质上归于语段拼读的非同步性和一致性运算。 注释: ①约束理论(BT)的本质是所指依存。论元与格/l(.标 非论元的约束关系不受BT的制约(如论元与Expl, 而无格标NP.语迹受约束),在最大语链c=(a ・・%) 中,0【.位于格标位(Chomsky,1985:170 o Lasnik (1989:13)指出从Chomsky(1973)到Chomsky (1981)的约束理论的所有版本都旨在获取照应语和 约束代词的互补性。但是,在长距离回指LDA语内 l7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传递(1ogophoricity)中,互补性可中断(Levinson, 2000:283 o并且,根据Levinson(2000)的约束条 件语用降解,局部共指解释的优先性计算可受到I一原 则的制约,请看数据及其逻辑式: (i)a.[TPFredl lovedhisl father]]. b.【TP Fredl[ loved his2 father]]. (ii)a.3x[LOVE( , (F(z, )))&x=Fred] b. y[LOVE( , (F(Z,Y)))& ≠Y&x=Fred] 根据I.原则,存在量词的数目与信息量成反比,因此 (ia)的解释(iia)优于(ib)的解释(1ib o ②Chomsky(1993,1995:211)的MP框架在局部域D 内把约束条件定义为: (i)a.若a是照应语(『+a,.P]),则在局部域D内把 n解释为与成分统制的短语XP共指。 b.若c【是代名词([一a,+p】),则在局部域D内把0【 解释为与成分统制的短语XP异指。 C.若a是指称R.表达([.a,-p】),则在局部域D内 把 解释为与每个成分统制的短语XP异指。 ③DP通过PF语段测试,即具有音系独立性、是移动 的靶向、可通过核心重音规则(NSR)得到短语重音 (Chomsky,2001;Legate,2003;Matushansky,2005 o ④在x.阶标理论下,一致性与结构格都是Spec H(DP, Agr)的体现(Chomsky,1993:7 o T,V左向嫁接 形成的复杂体[A TAgr]& VA鲥包含了Agr的 一 特征以及T,v的格特征。Heinat(2006)假定中心语 和短语也可作为探针。DP的[Case:_]特征探测成分统 制的域,其赋值的 .特征可对照应语的未赋值的匹配 tp.特征赋值。Rezac(2004/2010)的解决力、法是若(照 应语)探针在其成分统制域内不能发现目标,则可向 上搜索。实际上更为复杂。 ⑤Uriagereka&MarO_n(1999),Sauerland&Elbo啪e(2002) 论证了定式1]P也是语段,是EPP特征的定位点(边 界属性)、 .特征一致性的确定点,指派主格,是拼读 到PF接口的PF语段(Maru ̄i ̄,2005/2009:164)。 ⑥Chomsky(1981/1995)的约束条件A也存在反例,很 多语言允许长距离反身代词,在其局部约束域外受到 约束(如汉语、Kamaada语和马来语以及斯堪的纳维 亚语等)(Huang,2007:250 o ⑦第一/第二人称局部NP可阻断由母句中第三人称NP 的长距离约束,即阻断效应。进一步概括:仅当长距 离先行语与局部和中间潜在先行语在【P-特征上都一 致,才能产生长距离约束,否则被阻断。 (i)a.张三 知道cP我/你i常在别人面前批评自己。 】。 (Huang eta1.,2009:331—332) b.你 相信【cP我i认为【自己. 的儿子最聪明】】。 ⑧心理谓词宾语体验者OhjExp句式中相互代词照应语和 R.表达的重组分析也产生了新的预测。体验者论元显 性提升到Spec—T,而不是致使论元或T/SM论元提升 18 的选择在很多具有表层奇态主语的语言中得到体现。 照应约束的共指关系在LF得到表达: (i)a. 、l, DP 刀1 【vP tlIv,Vs 【An印bor1例】l】]】. b. 【PP 【DP DP 。1‘|【 [Anaph锄 1 V t1埘]. ⑨汉语长距离反身代词包括光杆“自己”的约束都可在 LF语段内解释。鉴于在MP中,约束理论BT统一应 用于LF(Chomsky,1993/1995a/b),可以把汉语反身 代词统一在LF语段局部域解释: (i)a. 张三( (i),R(3))说[vP李四( (i),R(2))[vP常 批评自己( (i),R(0))】】】。(Huang&Tang,1991:275) b. 张三(i。3)说 李四(i.2)【vP常批评自己(i.2)珈. C.【 张三(i,,)说[yP自己(i。。) 李四( ,2)[vP常批评 )】】]]. d.[cP自己(i。0)[TP张三(i,3)说[ t(i.o)vP李四( ,2)[vP 常批评t(i.0)珈]. 汉语v/AGR的v_特征弱,(ia)中v/批评在拼读前 没有提升至v,副词“常”为vP附加语。在不违反 “延迟”(Procrastinate)原则下,“自己”在局部域最 小LF语段内与先行语“李四”确立一致性,不可解 读‘p 特征得到赋值,即(ib)的解读。功能语类T& AGR的N.特征((p.特征、格特征)可选择性强,因 在语段中AGRo=v,v的N一特征强度也是如此。汉语 v的N.特征强,DP宾语“自己”在1,的EPP特征驱 动下位移至vP语段外层Spec.1,,得到(ic)的推导。 由于“自己”仍然在最小局部域 语段内,因此(p一 特征由嵌入DP主语“李四”R2赋值,与Barss(1986) 的语链约束效应相同,排除了母句DP主语的 约束 解读。假定AGRsP=CP,则C的边界辖域特征(话题、 焦点)也是强特征,“自己”在PF拼读前经过连续循 环到达Spec.C,即(id)的LF推导。“自己”在局部 域的所指R.标记可以是R1或RE,如此产生歧义解读。 以LF强语段v,C域和一致性方法的解释与Huang& Tang(1991)通过最小语链可及先行语得出的解读殊 途同归。以上涉及DP宾语“自己”的移位运算都是 在拼读到PF前、拼读到LF之后发生。汉语C语段的 Q/wh.特征弱,只在LF隐性提升w .词项至Spec.C, 完成特征核查/赋值。 ⑩(i)The chair[一Mer]hoped[PRO[+Mer】to gather/meet at 61to apply together for the grant].(Boeckx et a1., 2010:21) (i)中PRO与其先行语的解释的不匹配源自PRO被 独立规定了语义特征“群体”(『+Mer])。 ⑧Chomsky(1993:40)并没有分析和解决LF照应附着 的重组数据的算子选择对比: (i)a.John se/fwondered[which pictures of ts。lf]Bill liked【m which pictures ofhimself]. b.John wondered[which pictures of himself]Bill self- liked[ which pictures oftselq. (ii)a.【sni[whichpicture ofIX] .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5年第4期 (总第240期) b.[s which]【tpicture of旺](a=himself或tsclf). (ii)是Q/wh算子提升至c域左边界Spec-C的 -词 项解释。(iia)是(ia)的合法选择,代入后产生 的 DP变量解释。但(iib)的x的D变量解不是(ia)的 合法解释。把(iib)代入(ia)的高点复制的Spec-C 算子位,在此位置删除[tpicture ofa】,如此语链【self, fs。。r]被阻断(serf得不到0.角色)。把(iib)的格式代 入(ib),然后删除语迹短语和原位算子: (iii)a.John wondered[which】 1,i曲蚰 Bill serf-liked t ehj[t pictures of ts。I£】. b.John wondered[which x]Bill self-l edIx pictures of tso ̄]. 推导得到的D.变量重组表达(iiib)中语链[self,tsolf] 是完整的。此外,重组在A一语链被阻断。重组优先 原则(Chomsky,1993:41)即“最小化算子位的限制” 在(ia)&(ib)都不可用。 ⑥【whWhich[[picture[ofSilld][thatJohr ̄Hkcd]]]didhey.ibuy ? ⑩反身代词可与最小小句外主语或宾语位的NP共指,但 在两种情况下不成立:(i)存在干预主语与反身代词 在人称的 .特征不匹配(汉语的阻断效应);(ii)反 身代词处于禁区内。(Schmelzer,2011) 参考文献: [1]Adger,D.A Minimalist theory of ̄ature structure 1A 1.InA.Kibort&G.G.Corbett.Features: Perspectives on a key Notion in Linguistics[C]. Oxford:Oxford Univerity Press,2010:18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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