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扫卫生,教室里就像打仗一样。“快点打扫,十五分钟后……”
开始扫地了。有人举起扫把往下砸,闹得尘土满天飞。组长杜金蓓的话还没说完,她漂亮的白鞋就狠狠地挨了一下。我在一旁排桌子,也加入了反抗队。为了气她,我停下手中的活儿,大喊起来:
“金蓓杜!金蓓杜!”
杜金蓓鼻子都快气歪了。我又站在水桶边,突然猛踹一脚。
水桶大摇特荡,桶里的水更是大荡特摇。平静下来后,水桶见底了——一大部分水撒了出去。我站在湿地板上滑,喊:“滑水喽!”杜金蓓的鼻子气得更歪了。这时,她委派孙博文管我们。他说一句,我对一句,还云山雾罩地不知道谈到哪里了。我拿起一根清洁竖笛内部的棍子(它是普遍的武器)左劈右砍,又偷偷拆了捡到的跳绳粘在木棍子上当宝剑用。
突然咔嚓一声,纱窗裂口了,还湿琳琳的。我看到有一个同学用拖把拖窗户,立即想到是拖把立的“功”,开始大喊:
“剪破了纱窗,功不可没!”
“伙计,干得漂亮!”
“很好!三连击!不对,四连……不对!五连击!六了!”
“……”
我在说“很好,三连击”那句话时,拿起了我自制的剑砍纱窗。
突然,老师来了。我一拍桌子,发出信号。
同学们安静下来,但还是被发现了。杜金蓓刚想告老师,孙博文就向老师告了我一状。我神情恍惚地一边推桌子,一边念叨:“金蓓杜……金杜蓓……蓓杜金……蓓金杜……杜蓓金……”突然她喊了一声:“好好干活儿!”我才如梦初醒,前前后后跑了一圈,踢翻垃圾桶,害得苹果核都飞到可回收垃圾桶里了。如果组长不在还好,她非要完璧归赵。突然她变成了面团,原来乔乔在她头上擦黑板,灰落了她一脸。班里最乖的同学也造反了。
杜金蓓只好威逼我们说,不照办就扣分。经过一场值日大战,教室里总算干净了。
唉,每次值日都要大战“昏君”,不过也罢,没有对手就更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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