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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你推开我的房门进来了,面上带着笑。经过四五天的互不言语,你又像以往每一次闹矛盾后一样,用很绅士的风度先来和解,你带着那样高高在上的赐予和施舍的神态,你拉我、抱我,你还没来得及像往常一样用软语温言数落我的不是,让我就范,然后重新回到看似正常的生活轨迹,而不提及事情的本身每次总是这样。我挣脱了,并匆匆出门。我的逃离,不只是单单因为单位有事。对于我的不领情,你带着很不理解的愤然、悻然,很有些怒色,很有些失败感。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所谓的和好也只是让在风雨飘摇中即将搁浅的婚姻之舟,保持暂时的平稳,而并非要驶向幸福或泊在爱的港湾。
并不是我不想将这最后的路走的潇洒、从容,只是我太累了,我不能再陪你将这场戏演到你需要的那一天。
在大约两个月前吧,对于婚姻的结束,我们早有了协议,只是由于我们生活的不宽裕和你的孝心,造成了时间的不确定性。你说,你不能让你年老的父母因这事而受打击,所以现在不能离,出于对你父母的尊重和感激,我同意了,他们对我不薄。你说,离婚后,带孩子的一方可以拥有住房,但需给对方房价的一半作为补偿,虽然我没有那些钱,我也同意了。你说我们现在同住一屋,分室而居,在外面看起来还是夫妻,我同意了。
于是我很轻松很平淡的看待你的晚归,而不再心焦或生气,你干什么,想什么我不甚了了,我既无权也无心过问,你对家的更加不上心我也不再伤心、难过,你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你只是一个不缴房费的房客,你也乐得这种身份,更加自由,更加毫无顾忌。而我幻灭之后,反而难得的安然、轻松,竟然不再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了,我吃的好,睡得香。
这种平静还是被定规距的人打破了,时间不很长,你就找我了,你有需求。你说还没离婚,我就还得尽妻子的义务,从反抗到就范,再到又关心你的饮食、起居等等,总之我这方面,又开始作所有妻子该给丈夫作的一切,也包括吃醋。在激情时刻的昏热的话,又点燃了我对婚姻的希望和渴望。尽管你还是不顾家,你还是常常晚归,你的所思所想我还是不甚了了。我以为你悔过了。我又忘了我们是有过协议的,我又开始了一厢情愿的坚持和守候。
我每晚无数次的劝阻饿了的孩子等爸爸回来一块吃,你要么在饭菜快凉了时终于露面,在孩子的雀跃中平淡的说加班或忙,或许也带着一丝愧疚吧;要么,在饭菜热了一遍又凉了时打来一个电话,不回来吃了;要么,不回来吃,干脆电话也不打一个,只让我和孩子挨着饿,傻等。问起时,只是说忘了。我在那儿拖地擦桌,洗衣打扫卫生,忙前忙后,你视而不见,把脚搭在茶几上,看电视。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或者就根本没把我当作一个存在,只在需要时记起来。
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心已完全离开这个家了,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我只是自欺欺人的,用忘却和回忆持续着所谓的婚姻。
如果不是用有些无聊或者可以说无耻的方法知道了你的情感纠葛,而且不只一个,我不知还要把这种毫无意义的付出进行到多久?!很悲哀的是,我用这种方法证明一个早已明摆着的事实。你是太粗心了,还是良心发现故意没把你的QQ关掉,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内心的真实?你和她几年了,你们爱的那么辛苦,我觉得自己反倒成了第三者,你已经够累的了,工作、情感的压力,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还要不识趣的时不时的要求你这,要求你那,我怎能不招你烦,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再怎么赢得你的感念?!我越作的多,你越轻视我,越看不起我。你一边烦厌着我,一边又要利用我替你维持婚姻,因了你的伪善和崇高的孝心,你在急需摆脱又不能摆脱的痛苦中煎熬,你的脾气时好时坏,有时那么暴躁,我常在莫名其妙中动辄获罪,我以为是你工作中不顺心或是有什么麻烦事,你从不告诉我,我也无从知晓,因为你说我不理解你,我俩无法沟通和交流。于是我常常为我的不够聪明,不能为你排忧解难而自责,我以为是我不够好让你烦恼。可是聪明能干的人啊,你难道就从来不为欺骗这样一个容易轻信你,一心一意待你的愚蠢的女人而感到愧疚吗,在你和别的女人暧昧时,从来没有感到一点不公和残忍吗?!
当你常常把我数落,批驳的一无是处时,我也在不断的否定自己,我只有把自己低到尘土里或者地下,好像我才可以对得起你,我在你面前活的那么卑微,你常常掉在口上的话是“我同情你,看不起你”,我说孩子的不是时,为了彰显我教育的不得当,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孩子面前大声的呵斥我。
为了爱你,为了迎合你,我失去了我自己,包括我的骄傲和自尊。换来的是你更加的轻视和不屑。可是我明白的有点迟了,了,我最好的时光都在傻盼,幻灭,孤独,猜忌和与你的怄气中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啊,我太不值了,太龌龊了。
我现在的这种境地,如果我足够聪明和果决,绝对不会造成。
很可惜我没有聪明的头脑,可以看眼前而知后事,更可怕的是我不但愚蠢还轻信,于是也活该我如此糟践我自己这许多年。
早在八年前发生的事,其实就像先兆,如果我早点刹车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可我为了爱,一步步走上不归路。我以为就会过去的,谁知道苦难才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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